言清喬捏了口訣,一張符紙在她手中燃了起來,伴隨著那一縷青煙,對著其中一個方向就飄了過去。
言清喬一邊跟著那符紙走一邊交代。
“不要在乎腳底下看見的是什麼,或者自己的自覺告訴你有多不對都不要理,跟著我的符紙走,我們在陣法裡,看見的東西,感覺,都不一定是真...”
話還沒說完,那個符紙突然直愣愣的掉進了腳下,火花嗶啵一聲,詐屍都不願意。
言清喬:“...”
今天還要丟人丟到什麼時候?
自己在山下被那巨獸的血濺到,本來就陽氣有些損障,如今四周陰氣肆虐,符紙效力本就隨著施術之人的天賦靈力高低變化,言清喬道行本來就不高,被這麼來回一折騰,陽氣靈力之類的東西全部混亂,只滿心想著...餓了。
她懷裡倒是有今日中午在山下買的一頓午飯,但是這麼多人,一人一口都不夠分,自然不好意思拿出來自己一人吃獨食,主要是不好意思當著陸慎恆的面吃獨食。
言清喬眨眨眼,衝著陸慎恆訕訕的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失誤失誤。”
小暑趴在陸慎恆的懷裡笑。
言清喬瞪了他一眼,往言猛的身邊靠了靠,試圖攢點陽氣再來。
第二張符籙甚至在手裡直接燃不起來。
言清喬很是尷尬,左右看了看,四個侍衛多少都有點被陰氣侵蝕,加上心理作祟,臉上眉間都印著淡淡的黑氣,唯有陸慎恆。
這種人生來尊貴,命裡帶金,眉目裡滿是戰場磨礪下來的滾滾殺氣,一般的東西根本不敢靠近,此時此刻即使是看不見氣運,光是從黑曜石一般的眉眼裡就能看出來,他一點沒受影響。
最後不得以,言清喬慢吞吞的走到了陸慎恆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十一叔,藉手用一用。”
陸慎恆側目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言清喬那個慫那個忐忑,琢磨了半天,不知道陸慎恆到底同不同意,沒敢動彈去陸慎恆身上借陽氣。
言猛急脾氣,當場就著急了。
“妹妹,你這是?”
“我...”
言清喬剛剛張嘴,陸慎恆單手抱小暑,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攤平在言清喬的面前。
月色照耀下來,似乎是把霧氣都打上了妖嬈的清冷光,安靜的停留在了陸慎恆的掌心。
他的掌紋生命線智力線事業紋都長於普通人,乾燥又有力的掌心裡,唯有婚姻線,糾糾纏纏繁複勾連,彷彿早就註定了他愛情的糾結與複雜。
言清喬不知道怎麼了,頓在原地愣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