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已經爬上了馬車,陸慎恆懷裡還抱著臉色蒼白的小暑,見她上來,眼神示意了一下。
言清喬點頭,言猛是她請來的。
陸慎恆又挑開了車窗簾的一角:“言猛,走吧。”
那語氣,不像是恩准,倒像是早就知道他要跟上一般。
言定章嘴裡的話一堵。
“是。”
言猛拱手。
馬車離了言國侯府門口,言定章看著天色實在不早了,也沒膽子去追言猛讓他不要跟後面,只得氣急敗壞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出發去皇城。
小暑睡在陸慎恆的懷裡,迷迷糊糊的看了言清喬一眼,小聲的叫了一句。
“孃親。”
這一叫,委屈的眼淚就出來了,兩隻手鬆開了陸慎恆的衣襟,要往言清喬懷裡鑽。
言清喬心疼,坐到了陸慎恆的旁邊,把小暑接了過來,柔聲說道:“孃親在這裡呢...”
孩子一抱到了手裡,言清喬就感覺不對了,小腦袋滾燙,就連說話的時候,嘴裡的氣息都是熱燙的。
小暑的眼淚砸在言清喬的手背上,抱著言清喬的腰,深深的眷戀。
“孃親,小暑好想你...”
“小暑早上開始發熱,不過熱度不高,這才提前來了。”
陸慎恆側過臉看言清喬,半側面的線條幹淨利落,冷銳的唇角里,說出來的話都似乎帶著清晨冷冽味道。
“十一叔,你昨夜,一直抱著小暑?”
言清喬有些心虛。
他們世家中的孩子出生時候就被迷了運道障眼,陸慎恆這種皇族更加不能窺探陽氣,昨夜言清喬只想著小暑陽氣被損,讓陸慎恆抱著過渡一些給他,卻沒想到陸慎恆乃是皇族人,又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龍氣繚繞,小暑不一定能吃得消一夜。
陸慎恆看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就說道:“是好事,十一叔身體陽氣豐沛,龍起繚繞,護著小暑陽氣不被繼續吞滅,一點點小發熱沒事。”
“不過現在,小暑還是給我抱一會,我的陽氣要和順一些些。”
言清喬笑的跟只小倉鼠般,把小暑抱的緊了些。
陸慎恆不置可否,半倚在馬車壁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