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萬萬沒想到陸慎恆會是這個態度,還讓她坐。
不過凡事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不指望陸慎恆能放過她,但至少她嘴巴放甜,坦白從寬,主動認錯,打的能輕一點。
“十一叔你忙,清喬還不著急,就在這裡等著就好。”
言清喬話說的特別軟萌,說完了,真的乖乖的坐在了旁邊的矮凳子上,抱著木箱子垂頭不說話。
外面天熱,言清喬從一大早就奔波到現在,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沁著晶瑩的汗珠,臉上還掛著要脫不脫的那嘬滑稽的鬍子。
陸慎恆繼續低頭,手在文書上面寫了一個字,頓了下還是放下了筆。
“鬍子。”
他臉色平常,不算好也不算壞,卻是又看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抱著箱子一個激靈,而後立馬反應了過來,急忙伸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那嘬鬍子早就沒了粘性,剛剛言清喬又洗了半把臉,如今一碰就掉了。
陸慎明明說的是鬍子,言清喬卻整張臉都摸了過來,之前在水井旁邊剛剛洗臉就被黑尾打斷,眉毛沒洗乾淨,這會被胡亂的摸了把,那黑色的眉膏糊的臉上都是,再加上她自己不自知,吧嗒吧嗒看向陸慎恆的神情裡,倒像蠢萌的小花貓。
陸慎恆垂眼,想要繼續批閱,頓了下卻又抬頭,看向了乖巧坐好的言清喬。
“喬喬,小言神醫的位置,好坐嗎?”
“...”
言清喬嚇的一跳,下意識的就從凳子上蹦了下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十一叔...你都知道了啊?你聽我解釋,我在外面都是跟人再三強調跟攝政王府絕對沒什麼關係,只是暫時借住,所以絕對不會讓人怪罪到王府裡面來...”
言清喬緊張的抱著箱子,箱子裡的小元寶稀里嘩啦的響:“十一叔,這事情原本我也沒有想鬧的這麼大,剛開始就只是想掙點錢,那秦香樓那陸大人...不知道怎麼了就要非禮我,我...我跑了,但是那陸大人後來又生病了,他老婆又要賴上我,要訛詐我...我會點醫術,那會想的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十一叔說過的那宋神醫...所以當時腦子一愣,給陸大人保住了命,又怕陸大夫人糾纏,現在再想後悔,已經晚了...”
陸慎恆沒說話,神色淡淡的放回了毛筆,搭在了紅絲石硯臺上。
言清喬話說的磕磕巴巴,一臉委屈又怯弱,很小聲的說道:“清喬也不知道踩了什麼黴蜂窩,那陸大人一家就突然死了...王大人又要指控我,說我殺了陸大人...”
“所以,這才,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言清喬聲音說的越來越小,不明白這手眼通天的陸慎恆到底知道多少。
這就是最後的結論,雖然對於小言神醫這個事情早有預謀,但是言清喬原本只是打算走言清月那邊薅一波羊毛,陸大人這裡真的是很委屈又很無辜的牽扯了進來。
言清喬抿了抿嘴,頭都快埋進了自己的懷裡,也不敢抬眼看陸慎恆,就很心虛的抱著那小木盒子。
陸慎恆沒什麼聲音發出來,言清喬等了半晌,越等越忐忑,越等越心焦,實在忍不住了,只能很小心的抬起了眼睛。
或許是因為攝政王府沒有主母,甚至連丫鬟嬤嬤都很少見,丫鬟嬤嬤的手也伸不到陸慎恆的屋內,這屋內的傢俱擺放都稍微隨意了一些,窗戶口甚至有一面放了高櫃,此刻已經是傍晚,斜陽西照,透過窗格和櫃子上的擺件,斑駁的落在陸慎恆身上。
昏黃的光線把陸慎恆籠罩了起來,那一瞬間,陸慎恆只是淡淡坐著,如同謫仙。
“我出門這幾日,你給小暑做過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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