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洛勾著酒壺揮了揮手。
言清喬“呸”的一聲,這廝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她只得拔腿跟後面追。
“來人啊,誰今天攔住青金,老子賞他二兩!”
言清喬今日墊了厚厚的增高鞋墊,又奔波了大半天,這會雙腳乏力,確實追不上靈活的青金。
二兩銀子實在是太少了,青金又是秦香樓最大的管事,這些年來光是好處就不止二兩銀子,言清喬丟出去這話,連理的人都沒有。
“二十兩!”
言清喬咬牙!
青金已經跑出去了好遠。
言清喬深吸一口氣。
“五十兩!不,六十兩!不管是誰!如果是恩客,就是天字房招待!”
反正睡的不是她家的秦香樓。
“啪!”
在前面跑的跟小兔子似的青金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這秦香樓這麼大,雖然說有陸大人的事情在前面,王大人來坐了半日,但最多震懾到官員,那些江湖散客,或者是李澤洛這種富二代小紈絝,絲毫沒什麼感覺,只要攔住人,白得六十兩還睡天字房,巴適!
言清喬扛著刀,笑眯眯的走到了青金的面前,把人拎著翻了過來,長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臉邊,刀尖抵著地面,青金只要稍微動錯了方向,人頭就落地了。
那散了味道的六十兩銀票果然在他懷裡,言清喬踩在青金的身上,把銀票遞給了那幫忙的恩客,旁邊一探頭探腦的小倌湊了上來。
那恩客懷裡還摟著個姑娘,勾了一把那姑娘的下巴,笑的很是色氣:“小爺今日帶你去見識見識天字房。”
湊上來的小倌想上前來又不敢上前,磨磨唧唧的站離戰局老遠,很小聲的問:“大哥...這...帶去天字房嗎...”
“...”
言清喬沒說話,衝著腳底下的青金挑了挑眉頭。
青金心都被言清喬那挑眉嚇的抖了三抖,急忙對著那小倌揮手:“還不聽小言神醫的?”
六十兩全部家當他都沒敢吭聲,更別提區區天字房了。
小倌得了令,立馬把那恩客連著那姑娘都帶向了天字房。
圍觀的人還有不少,青金面色發苦,對著言清喬雙手合十:“小言神醫,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