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直男,用最冷漠的語氣說最寵溺的話,聽起來總感覺不得勁。
“...嗯。”
小暑嗓音軟軟的,圓圓的眼睛垂下去,言清喬看著他似乎是又紅了眼。
還沒等感動完,翟臨又添了一句:“不對,你剛剛說的不是這句話,少個字。”
言清喬:“...”
小暑嘟了嘟嘴,眼神遊離,小聲說道:“什麼一樣不一樣,她就是我孃親。”
“她不是。”
翟臨沒有任何哄孩子的概念,反而是一本正經的較起真來。
沒等言清喬訕笑著打圓場,小暑立馬從餐桌旁邊蹦起來,皺眉大聲說道:“臨叔!她就是我孃親!我都聞見她身上的味道了!那種味道小暑只有在剛出生的時候聞見過,一直記到現在!她就是孃親!只不過你們眼睛都是壞的!認不出來而已!”
小暑據理力爭。
翟臨站在旁邊,半晌說道:“我只聞見了她身上的油煙味。”
言清喬:“???”
要不是她打不過翟臨,這會想跳起來捶他的腦殼子!
怎麼對她一個小姑娘說話呢?這算什麼直男式發言?不會說話就閉嘴!她剛剛在廚房忙活半天,身上當然有油煙味。
小暑噘嘴,氣到嘴巴鼓成一個小金魚,抱著胸站在餐桌的對面,衝著翟臨嚷嚷:“明明就是孃親!你怎麼就不明白?你還欺負孃親!剛剛孃親還幫你治傷口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大人!”
說完臉一撇,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翟臨好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腹上那個最厲害的傷口,慢半拍的說道:“哦對,我受傷了。”
說著,手指一勾,腰上言清喬之前給他纏好的繃帶扯開,看見裡面那個又深又長的可怕傷口,被言清喬縫的像是一條張牙舞爪大蜈蚣。
翟臨一愣,手指在傷口上慢慢摩挲。
他的神色頓時變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像是難受又像是惦念,半晌,側過臉,對著言清喬微微頷首,啞著聲音說道:“謝謝。”
“不用不用。”
言清喬茫然的擺擺手,而後想了想又說道:“已經止住了血,這些日子最好不要亂動,等七八日之後就可以拆線...”
“我知道。”
翟臨看著言清喬。
言清喬被他看的背後發毛,腦子一片空白,最後只摸到了餐桌上沒吃完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