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指著寶相公主的胸口,“這裡曾經有塊玉佩,是成帝的父皇送給成帝母親的定親信物,成帝賜給了自己的女兒。”
李滿多眉頭皺起眉頭,“那,這塊玉佩去了哪兒?”
“如果記載沒錯的話,寶相公主再去世之前送給了自己的侄女寧安的公主。”
“寧安公主後來怎麼樣了?”李滿多問,她其實很想知道,為什麼寧安公主的玉佩會在他們家的井水中,那井水裡的難道是寧安公主嗎?
老和尚無語的看著他,“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提,提了寧安公主嗎?”李滿多問,“難道就知道一個名字嗎?”
“能在幾百年後留給後人一個名字的公主有多少,你以為人人都像寶相公主一樣經歷過這麼奇特的事情嗎?回去吧……”老和尚道。
“也是呀……”李滿多卻又突然叫起來,“不對不對,這樣的事情,史書上不會記載,野史我也沒聽過,你是從哪兒知道的,肯定是因為你這個老頭無聊瞎編的,你是傻子才會在這裡聽這樣的故事。”
“十一娘呀,你以為屋子裡就只有畫了嗎?”老和尚問,“那畫,是我沒帶出來的,在寶相公主寫給自己的五十餘封信中,我看見了一個公主的蒼傷與悲涼。”
陽光灑進來,照射在了老頭花白的鬍子上,李滿多望著他,似乎望著一個垂暮老人的在這陽光之中的感傷。
他淡淡的說道,“所以,我就記著了這個故事,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故事會被歲月掩埋,從我之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遭遇,可是遇見你,我想將這個故事講給你聽,只是講給你聽罷……你也可以當成是我在騙你的,這個姑娘已經去世幾百年了,以前不需要人為她證清白,現在,也不需要有人對她銘記。”
李滿多想起了,寶相公主那空空的屋子。
“在寶相公主死之前,就將屋子裡東西全部送了人,這些信件之所以留下,是全部放在了牆角的夾層中,她也許是希望有人發現這些信件的,或許,當時也有人知道她藏著這些信件的。”
老和尚道,“人總是說緣分,有時候,我卻覺得有些勉強,後來,卻又覺得,冥冥中,是有什麼將人牽扯道一起的。寶相公主是,我們也是,幾百年的恩怨,由著我們兩個不相幹的人說……我拿走了的信,留下她的畫像,你拿走了她的畫像,又在這裡聽我說她的信的內容,這冥冥之中,是不是也算是一種緣分呢?”
李滿多道,“我們,在同一個寺廟修行,這個緣分應該不淺呀。”她突然想起,這位大師,難道當初調香就是為了引她過來嗎?
為什麼呢?!
為了將寶相公主的遭遇與她述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