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搬來救兵就靠它了。趕緊拿著,走走走……”說著就直接跑院子去了。彩金一隻手捂住鼻翼,一隻手提起了鞋子上的一根系帶,跟著李滿多身後。
李滿多回頭一瞧,趕緊叫起來,“藏著!藏著,走,趕緊過來。”帶著彩金沖到院牆邊,用著帕子一裹,使勁的一扔,隔著院牆,將破鞋直接扔進了五伯孃六伯孃的院子。
鞋子剛丟進去,就聽著那邊一聲尖叫。
“誰丟的破鞋?!李繼業,你這個王八羔子……”
李滿多一喜,趕緊拉著彩金往七夫人的主屋去。
姜氏坐主廳的椅子上,一身天青色的衣服,她挽著一竄手竄,正十分不耐煩的數著手中的一竄念珠,李恆阮三姐妹站在姜氏身側,看著李滿多過來,都是一臉憤怒。
姜秋月並錦燭與鳴翠跪在下邊,三人默默擦著眼淚,低聲抽泣,“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李滿多看了三人一眼,走到跟前,微微的朝姜氏欠身,姜氏側頭過來看正要叫起,李滿多已走秋月三人東面站好,然後看著姜氏問道,“她們,這是去種地了嗎?!怎麼渾身都亂糟糟的?”
姜氏也不給她個好臉,直接冷冷一笑,“十一娘,你還不知道吧,你這丫鬟竟敢在伯爵府打人呢?真是威風的很,如此欠調教的丫鬟,我們伯爵府用不起!哼……”
“咳咳……”李滿多一臉詫異的看著姜氏,再看看三人,“母親,我一直病著,倒不知道我的丫鬟打了誰啊?”
姜婆子道,“你這丫鬟真是了不起,先是冤枉秋月推到她晾曬衣服的架子,害她洗的衣服全弄髒了,後又去廚房將錦燭與鳴翠打了一頓,把給大小姐熬的湯都打了,那湯還撒在那個地方呢。你要是還想裝作不知道呢,老奴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一下現場?”
“那,我先去看看吧。”扶著彩金就要往外走。
姜氏&姜婆子並一眾人,“……”
姜氏抬起手桌上就是一巴掌,“李滿多,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瘋賣傻!就一句話,今天是你把這丫鬟發配出去,還是我找人把她給趕出去?!”
姜婆子道,“十一娘,這樣的人留在家裡也是帶壞了你,趁早打發了,讓七夫人給你找個知禮的。”
李滿多反手一巴掌就怕旁邊的桌上,嚇了姜氏與姜婆子一大跳。
李九娘道,“李滿多,你想幹啥?!”
“九姐,我在跟姜媽媽說兩句話。”李滿多一步上前,看著姜婆子道,“姜媽媽,你是府中的老人,姜秋月是你閨女,那你也不能包庇她呀,她幹出這等以大欺小的事情,帶壞了九姐的名聲可不太好。”
抬起頭看著李九娘道,“九姐姐,為了你名聲著想,我覺得秋月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伺候你,不過我看她牛高馬大的,要不以後就去柴房幫忙劈個柴,挑個水的,也讓咱們哥,抽出點時間多念兩本書!”
“什,什麼?!”李九娘一臉無語,“十一娘,他,他李繼業念書狗屁不通,感情還是我們讓他劈柴挑水惹的過錯嗎?”
李滿多道,“我,我的過!我的過,我壓根就不該讓他劈柴挑水,這種事情應該讓我爹安排大家輪著來。”
眾人,“……”
李十七娘站出來問,“就算是秋月欺負了她,你可告訴大家,她把錦燭和鳴翠打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十七娘胖乎乎的手指指著她,實在有點,跟她的兇相不太搭調。
李滿多眼睛一酸,突然就往地上一跪下,一把抱住了姜氏的腿。姜氏還沒回神過來,李滿多哇的一聲大聲的哭出來,“母親,先不說,到底是誰打了誰?錦燭鳴翠兩個比彩金還大的人呀,兩個年紀大被彩金一個年紀小的給打了,人家就算不說錦燭鳴翠以多欺少,也肯定會以為十五娘與十七娘的丫鬟是豆腐做的,這二打一呀,還打輸的,這結果,實在丟不起人呀……”
李滿多摸了一把鼻涕擦姜氏的裙擺上,“母親呀,我們伯爵府可是高門大戶的人家,結果,只是比著選了些身弱嬌花,只會淚如雨下的丫鬟,連自己也無法保護還談什麼保護主子,這讓外人怎麼想我們伯爵府?您還是十五娘與十七娘的親娘呢,可一定要為了十五娘十七娘的人生安全的著想呀……”
李滿多使勁的扯著姜氏的裙子道,“您還記得陳王家的世子嗎?聽說他當初被綁架就是身邊的人都是豆腐做的,瞬間就被綁匪給秒成渣,最後要不是命好遇著個身強力壯,堪比彩金這樣力氣大,身手好的人給救了,只怕墳頭的草都長一人高了,母親,對於這麼重要的決定,你可是要慎重考慮呀……你不為了我,也要為了九姐,十五妹,還有十七妹著想呀……”
真說著,六伯孃從外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