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蘇雲笙,不得不說,面前這個男子,可以說是令她記憶最深刻的人,沒有之一。
“不錯,姑娘還記得在下。”
蘇雲笙深吸了一口氣,他就怕陳語涵將他給忘了,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蘇雲笙怕是沒有臉再繼續聊下去。
“姑娘一個人在此處捕魚嗎?”
他看見陳語涵手中的漁網,四周除了自己和她之外再無旁人,心裡有些疑惑,便問道。
“捕魚這種事情,一個人便可。”
她今日沒有對蘇雲笙冷眼相待,說話的聲音反倒是有些許溫柔,讓蘇雲笙有些詫異。
要知道,他們二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陳語涵可是把厭惡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說話間,有一尾鯉魚突然從水裡竄過,陳語涵眼疾手快,雙手緊握住魚竿,漁網瞬間下潛到鯉魚面前,順勢一撈,便將這尾鯉魚撈進了網裡。
“姑娘好手藝……”
陳語涵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單只是這般看著,便也是一種享受,蘇雲笙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陳語涵沒說話,將魚放進魚筐裡,然後回過頭,潔白的小腿在水中前行,帶起一道道波紋,即便是穿著麻衣,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那攝人心魄的美。
陳語涵身上的麻衣見不得水,穿在身上也很是難受,蘇雲笙沒穿過這種材質的衣服,但光是看其面料,便知道這衣服只是窮苦人家才選擇穿的。
“聽敏兒說,陳家遭逢過一場鉅變,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自此便退出了慶豐世家之列。”
蘇雲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麼也就是說,陳姑娘從十二歲之後,便過起了窮苦生活。”
蘇雲笙看著少女在水中捕魚的背影,他想象不到,一位十二歲的女孩,是用力了怎樣的努力,吃了多少苦,才將家庭撐了起來。
在此期間,她還經常受人嘲諷,遭人冷眼。
蘇雲笙這邊正感慨著,那邊的陳語涵又有了動靜。
一條約有一尺長的鯉魚突然從陳語涵的漁網中逃走,陳語涵的網還未將其籠罩,這條魚便如同有靈性一般,極其靈活的躲開了陳語涵的漁網。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