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虞燭明說的,這兒首先制度就很奇怪。
城池自治,如何能保證各城能聽皇城指示而不自立門戶?肯定不會不管,虞夕催這一家獨大都讓皇城這麼忌憚了。可皇室成員又這麼荒淫無度,皇城百姓都沒能保證家家能溫飽。
這樣還沒人造反?
國君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取來火摺子點燃了燭臺蠟燭,房間泛著柔和的黃色光芒。
“明日就去寄信,這兒離娘親那不遠,先送到那兒,再由娘親轉寄,如何?”虞燭明邊在信裡加了幾句話,邊問江雲浦。
江雲浦自然沒問題,他走至虞燭明身後,幫她把頭發梳成髻。
虞燭明透過隔壁豎著的銅鏡能看見,她笑:“你現在都比我會梳頭發了。”
他倆的相處方式跟其他夫妻相比,似乎是反著來的。
江雲浦主內,她主外。
透過各地走訪,她已與各地的虞成濟的部下都取得了聯系,預備著接下來組建一個獨立於江家虞家和中立派的勢力,若太子是可造之才,他們會撥亂反正;若他不是,虞燭明還沒想好。
思及此,她問江雲浦,“最近還有與太子殿下通訊嗎?”
江雲浦每天要收到很多信件,據說是暗衛們從各地收到了信,會透過他們內部的傳信機制,送到江雲浦手上。
他點了點頭,“有,大將軍似乎要發現太子的存在了,他的處境不太好。”
虞燭明這些天都在忙京城以外的公務,無暇關心太子,竟沒想到他到了這個地步。
“江皇後怎麼說?”
平日裡除了晚上,江良光都待在宮裡跟江皇後共同決策,江晨珺只能在晚上跟太子見面,一起商討相關事宜。她最近也時常覺得力不從心,江良光畢竟是馳騁朝堂多年的老狐貍,要從她手上分權實在太過輕易。
江雲浦覺得他們的出行計劃有些小看了江良光的野心,不應該出來這麼久的。
“我們該計劃回去了。”江雲浦認真道。
虞燭明一筆落下,她抬眸與江雲浦對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