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看了看剛剛那人趴著的地方，難以置信。
以自己如今的目力，竟然都沒有發現此人就藏在附近。
“不必多禮了。我今天帶個新人過來。”，秦思月沉聲道。
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牧天感覺這目光彷彿能把他看穿。
“還可以。夫人打算讓他加入？”
“澤熙王朝正在攻城。我已經開啟了臨淵山嶽陣。不過敵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許最終，你們也會隨我出戰。”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作為一個戰士，自然希望自己能夠上戰場殺敵，而不是窩在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可是這種渴望只在他心底一閃即逝，臉上就恢復了平靜。
“夫人還是不要用我們的好！”
秦思月苦笑一聲，“若是倒了最後關頭，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讓你們跟著我一起，心中實在是……”
那人突然挺直了胸膛，眼睛裡發出灼灼光華。
“夫人不必自責。身為戰士，夜華營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戰死疆場是我們所有人最好的歸宿！”
秦思月嘆息了一聲，轉頭看著有些茫然的牧天，“你就在這裡接受訓練吧。”
“夫人，您……”
秦思月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牧天怔怔出神，片刻後就聽到背後那人說道：“別想那麼多。來了這裡，你就是一個隨時會戰死沙場的戰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身份！”
牧天轉過身來，正要說話，那人卻突然高喊，“集合！”
聲音冉冉升起，在半空向四周擴散開。
傳到牧天的耳朵裡，卻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
他臉色微變。
自己就站在他身旁，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竟是以元力傳音的。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