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一杆嶄新的稱,”南花朝說到這裡,一喜,“她怎麼知道我想換一杆秤。”
那就好。
宗青耕心裡平衡了些。
沒幾秒,鈍鈍的傷感砸下來,心上湖水漣漪般泛開,一層一層,一疊一疊,一陣一陣。
“哎。”
南花朝肘擊他一下。
“幹嘛,”宗青耕煩道,“有事說事。”
“我馬上就要走了,”南花朝笑嘻嘻,就跟初見那樣,“會想我嗎?”
“廢話,”宗青耕肘擊回去,“當然會想你。”
“你告訴我新店的地址,我一到哪裡,就給你寫信,”南花朝一臉輕松愜意,“怎樣?”
南花朝這樣,宗青耕再怎麼傷感,面上都帶動不起來,只得陪著他一起犯賤:
“是獨有我一份的,還是別的人都有?”
“當然……”南花朝梗住,似乎也沒料到宗青耕這樣的一句話,“我給文樂寄信的話……你會生氣啊?”
宗青耕無語至極直接笑了:“滾蛋。”
文樂,文樂,話題怎麼繞都避不開的一個人。
文樂啊。
“我走了,等到文鰩魚南遷的時候,你們一定要讓文樂走,跟著文鰩魚回去,答應我好嗎?”
南花朝還是笑著:“我之前趕了他好幾次,他寧可畫了所有地圖,都不想標出他回家的路,真怕我到他家做客啊。”
宗青耕說不出話。
“別老是關注我了,真是的,”南花朝笑得賤兮兮,“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代當康?”
“不,”宗青耕回答得很幹脆,“不會。”
南花朝一挑眉:“是嗎。”
嘖,再問一百遍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
他真覺得我喜歡代當康?
我怎麼就喜歡代當康了?
“真的很明顯啊,”南花朝道,“你真的不覺得嗎?”
“不兒,”宗青耕整笑了,“你告訴我哪兒就明顯了,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