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
這位用刀就明顯沒有垮臉小子嫻熟,切出來的成果也有些粗糙,但也能感覺到他的盡力。
寧永年目光落在代當康身上,久久不移開。
宗青耕餘光注意到寧永年。
哎,這不是白天那個老東西嗎?
他瞥向代當□□怕代當康被老東西影響到心情。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代當康壓根兒沒注意到這人——他沉浸在手上的活兒中,周圍的一切都被他遮蔽了,包括宗青耕自己。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宗青耕的錯覺,老東西窺他倆的眼神,沒有白天那麼刺喇喇的了。
代當康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殘影甚至都跟不上代當康的手速,他把自己手上的幹好後,看了眼宗青耕的工作。
宗青耕臉上滑下汗珠,即將滴入眼睛時,代當康拂袖替他拭去。
“厲害,”他毫不吝嗇誇獎,“學得真快。”
他接來宗青耕的任務:“剩下的交給我,辛苦了。”
宗青耕沒注意到,代當康的目光倏地釘向外面,對視上寧永年的目光。
只是,再也沒有白天那種幼稚輕狂的躁,山澗深沉的狹淵。
代當康只是掠了他一眼,接著回到手上的任務。
菘絲逐漸擺滿一盤又一盤,宗青耕依言撒鹽淋水,偶爾翻一下,殺出菘水分。
“蔥絲,就像剛剛那麼切,不求快,求穩。”代當康和他對視。
宗青耕目光回到面前的蔥白。
“如果擔心切不好,那就在下刀前提一口氣,”代當康先前告訴他,“主打一威懾食材的作用,還會讓你按下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依言,提一口氣。
宗青耕盯著刀尖,懸在蔥上方。
攥氣——
下!
蔥白層圈果斷剖開,展平,宗青耕動作不停,指尖抵住刀面,一點點向後撤。
白絲細如銀針,潔如白玉,拉來字典上所有玉偏旁,都難言其精緻。
另一邊,代當康處理好香料的細節,交接宗青耕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