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手:“知道了知道了,逗你的,站穩!別摔下去,本來腦瓜子就不靈光。”
此時已經走到頂樓,那有扇長年用掛鎖鎖著的小門,天臺基本上不能隨便進,主要是沒有防護,怕人摔下去。
我把之前藏在樓道窗檻裡的小鐵絲摸索出來,熟門熟路的彎曲對折,插進鎖芯。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似乎怕被人發現,用氣聲問道:“你會開鎖嗎?”
“你不會看嗎?”我反問。
說話間鎖很輕微的彈開,發出細微的響動。
“好了,”我開啟門,生鏽的合頁聲響茲拉茲拉刺耳朵,“快進……”
都不用我提醒,他生怕被別人發現,亦步亦趨緊跟在後頭進來了。
門關上,他才後知後覺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你反應真夠快的。”
“是嗎?”見我難得沒損他,他彷彿有些小開心。
“是啊,能繞大同廣場十八圈。”我回他道。
他不高興的鼓起臉。
我隨意走到天臺邊緣的水泥臺上坐著:“來這做什麼,你說呢?”
他來到我身旁,隔著半個人的距離,低頭看了眼灰撲撲的沾了幾滴幹涸的鳥屎的水泥臺,滿臉糾結的坐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下意識就把他往這領,主要是太早抱著一摞作業回去老高鐵定懷疑,總不能約四眼去喝冷飲消磨時間吧?
“對了,”我沒話找話,“你叫啥名?”
“司諺。”
“哈哈,不是,咋還帶口音了?”我幹巴巴的笑著,這小四眼咋還記仇呢,看不出他還會諷刺人了都,我壓下腹誹,說,“不是問你綽號,好吧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我是問你名字。”
“我就叫司諺。”他一板一眼地回答,“司儀的司,諺語的諺。”
“……”
“你爹媽可真會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