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鄧大偵查雞鴨案
陳寡婦見姐姐受責罰,叩求尤知府免罰。
尤知府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打何以服眾?這事你就別管了。當下打了鄧大娥二十大板結案。
尤知府心想,這陳家灣最近真的事多,如果陳家灣的丟雞丟鴨的案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那麼雞鴨不可能丟得那麼多,……還有陳寡婦的那個“小弟弟”絕對不是民間的東西,儘管這案己結,這案不結就很難再深究了,也只有先結此案,才能使當事人再次出現的可能。也只有他再次出現,才能破案。而且牽涉到鬼神的事,他往往就會想起鄧大,鄧大對牽涉到鬼神的事處理是有套方法。於是他派張明、趙黑兩人去把鄧大找來,……
卻說鄧大自上次在陳家灣協助尤知府,治療懶骨藤中毒,經多次研究實驗,終於治瘉所有中毒病人。後來他一直注心於做法事或拿狐捉鬼之類。最近,經關岙村的巫婆杏花的邀請,去了關岙村。
那是七月的早晨,鄧大領著鄧二,快步向關岙村奔去。微微的薰風夾帶著山裡不知名的花香,迎面拂來,沁人肺腑;因是旱天,山泉一改往昔嘩嘩奔放,而成叮叮咚咚的細碎步伐;小鳥在灌木叢中歡樂地歌唱著。鄧大、鄧二無心瀏覽沿途的風光。一路向關岙村奔來。
大路,一直從村外向村內延伸,途經關岙村靈廟,廟裡傳出了一陣陣雞鳴鴨叫。鄧大深感驚奇。於是作法,化成香客,進去一看大驚:雖然小關阿波判刑才二十來天,但廟裡的佛壇、神壇早已佈滿了灰塵並蜘蛛網。雞鴨的鳴叫聲從原來供香客做法事的廚房傳出,鄧大進去一看,裡面臭氣熏天,蒼蠅成群結隊,漫天飛舞著。
廚房原有兩間,裡邊一間關著三十來只雞,外面那間關著二十幾只鴨子。
掠過鄧大腦海的一個疑問:這批雞鴨來自那裡呢?
到了杏花家,杏花也正準備著做法事前的準備工作,見鄧大鄧二兩兄弟來到,心中大喜。自從小關阿波被判了半年的徒刑後,杏花生意開始興隆起來了。生意一興隆人手明顯不夠,所以她就想起鄧大鄧二來。有了鄧大鄧二做幫手,從私的講他道行高深;從官的角度講,他與尤知府交往甚厚,他廟裡的對聯也是尤知府所寫。且不說事業可以烝烝日上,他日若小關阿波出獄,也足以可與她抗衡。
過一會杏花請的和尚也來了。
他們是做水陸道場,為鄰村一家人做的。和往常一樣,他們先念《壽生經》,接下又念《金剛經》,和《往生淨土神咒》。……
晌午時分,張明趙黑找上門了。見了鄧大說:“找你找得好苦,先找到你廟上,後又找到杜巫婆那裡,然後找剄這裡。尤知府有請,……”
鄧大說:“那來得那麼急,那裡又出事啦?”
張明說:“尤知府請你去商量要事。”
杏花說:“既然尤知府請你,你就去吧,這裡鄧二又在,沒事的。今天這裡大家都老手,且經文也都熟,大家都輕車熟路,你就快去快回吧。”
於是,鄧大隨張明趙黑一起來到白灘府。
尤知府說:“近來陳家灣有村民來報,他家雞失竊四十多隻;鄰居家鴨子丟失了三十多隻。如此多的數量,我想對方一定不同凡響!早幾日我判了一件案子,也是陳家灣的。原告是個寡婦,她有件寶物,被她姐姐借走,不想還她。告到我這裡,這東西決不是凡間之物!我看了就是那個所謂的小弟弟,我略施小計,這案自明,結了。結雖結了,但還會有事。所以我請你來商議,……”
鄧大說:“雞鴨失竊,數量眾多破這案容易些,但是那寡婦的小弟弟,我沒看到那東西,不敢妄斷,或許會複雜一些。至於雞鴨丟失這麼多,而主人家居然沒有發覺,由此可斷,作案者非妖即怪。”
尤知府說:“我也這麼想,但是我手下這幾個人,拿賊捉盜還算可以,但是擒妖除怪,恐怕是望梅止渴的了,所以我想你出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