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晴兒，像是在看著夜壁，又像是在走神。
有那麼一剎那間，周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其他。
聽到周遊聲音回過頭來的晴兒，聽到他最後那句“雲端長老”，不由垂下眼眸。
“很抱歉……”
之前雖然昏迷了，可並不意味著周遊什麼都不知道。
抬手打斷晴兒的話後，他嘆了口氣，而後搖頭道：“人死如燈滅，我雖然傷心難受，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到底還是要坦然的面對了已死之人。”
說到這兒，周遊以一種極為冷靜的語氣道：“也許，他們只是換了個方式在守護而已，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和幻想著死亡。”
這番話，曾幾何時，似乎有誰這麼跟自己說過，可究竟是誰，周遊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深深的看著晴兒，在說給她聽，又像是自我勸解之後，卻是話鋒一轉道：“只是晴兒，你不能有事，答應我……”
“答應我……”
曾幾何時，有人這麼跟她說。
月邪獨自坐在桌上，看著茶杯，曾經也是在這兒：
有人單手支頭，看著窗外紛飛的花，看著看著，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兒。
“月邪。”
猛然間抬頭，什麼也沒看到，不由的有些失落，桌上不知什麼時候放著一杯茶，轉頭對上魔帝大大的笑容。
看著茶杯，物是人非……
看著看著……月邪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
她一把摔落桌上所有的東西，大怒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甘心被塵封於神河河底，你知不知道，我花了五百年找到的聖冰才能解開塵封，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甘心再次被封！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的期待裡面，難道就沒有我嗎？那麼，你對我的承諾呢，魔帝。”
月邪趴在桌上，泣不成聲。
那邊的月邪泣不成聲，夜壁中的周遊，此時也有點兒想哭。
“疼疼疼……”
周遊很在晴兒面前掙一把面子，奈何傷口實在是太痛苦了，以至於他連裡子都丟光了。
“周遊。”
晴兒聽聲音就知道周遊不是裝的，不由的笑了，打趣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大個人，居然還怕疼。”
“晴兒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毛病啊。”
周遊覺得有點兒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