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周遊準備開口詢問這一剎,保護罩已經撤離,變故也就此發生。
“嘩啦啦——”
不知何時瀰漫的白霧之中,周遊下意識警惕起來,可晴兒卻對著他釋然一笑。
看著周遊,她彷彿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可整個人又像是遠在天邊。
“你還記得雲端長老和夜星族長嗎?”
對於突然出現的白霧,說實話,周遊已經形成了本能的戒備。
只是聽著晴兒淡然到有幾分與宗主相似的嗓音,他微微皺眉道:“晴兒?”
雖然不太清楚,她為什麼要提起雲端和夜星,可這並不妨礙周遊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來,眼前的晴兒不對勁。
“你還記得,那天,定魂珠……”
晴兒直叫掛著釋然的笑,她看著周遊,聲音清緩,彷彿如同與眼前白霧融為一體般。
隨著她的話,周遊也確實想起了雲端和夜星兩人來。
可在白霧之中,主動提起他們的晴兒,在說起定魂珠後,又只露出一個淡然的笑來。
周遊也跟著笑了笑。
他目光看著空中,不知何時飄蕩著,彷彿要自白霧中躍然而出的白羽花。
伴隨著白羽花而來的回憶,如同畫面般,在周遊面前支離破碎起來,連帶著晴兒的聲音,都變得飄遠無比。
“……你還記得,那時……”
正當周遊努力要去看清楚眼前支離破碎的畫面時,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拽住。
藉著被拽住後,靈臺那一點清明下,周遊好不容易從過往畫面片段裡,拉拔了思緒,就依稀聽到晴兒在自言自語道:
“你的選擇,也許我明白了。”
被白霧坑了太多次的周遊,心念電轉間,乾脆順著之前那種身體無意識放鬆,思緒飄遠的狀態,進入“假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