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的身體可還支撐得住?”
月娘看了看奡滄,又看了看已經進到屋子裡的一大堆人,擦幹眼淚點了點頭。
“我沒事。”
於是月娘便將之前簡述過的經過,又細致的說了一遍。
從月娘的裡描述眾人得知,那晚她忽然睏乏的厲害,便比平日早睡了些時候,估摸著應當是在白日的時候便著了歹人的道。
但那人並不是想要月娘的命,他是懷揣著了結兩位老人作為震懾,擄走兩個孩子作為威脅的目的,想要將月娘誘騙來風陵渡。
而讓月娘趕來風陵渡的目的又是什麼?
僅僅只是讓她和奡滄待在一起,還是說想要用她來牽制住奡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的繞這麼多圈子,把遠在玉蟬山上的月娘一家牽連進來?
動手的那人手腳極為幹淨,第二日看到兇手留下的信件後,月娘迅速將父母的屍首簡單安葬的同時,也再次將家中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但是卻依舊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
整個家裡唯一可以算得上線索的,估計便是兩位老人胸前的那道傷口了吧。
月娘說道:“傷口看起來像是被歹人直接一拳從胸口處搗碎了似的,被貫穿的那處血肉模糊,留下一個血洞,血洞裡肉末橫飛,連骨頭都碎成了殘渣。”
看起來不像出自人手,倒像是源自於什麼野獸。
聽到這兒,姜齊瞬間想起了當初在迦南山莊,清墨受到的攻擊便是被人一掌從身後貫穿了胸口,然後再被人拍碎了腦袋……
如今又是被一掌貫穿了胸口,如此如出一轍的行兇手法,很難不讓人想到是同一個人所為。
而他能想到這一點,當時在場目睹了的其他人,自然也都想起了這一線索。
眾人面面相覷。
郎大小心的問了句,“月娘嫂嫂是凡人,對於兩位老人的屍首或許看不出什麼線索,所以若真如她所述,這歹人並非普通凡人,而是什麼野獸精怪的化身,那咱們要不要再去上一趟玉蟬山,看看還能不能從這傷口上找出什麼線索來呢?”
月娘已經將父母下葬,再去檢查傷口,豈不是要將人又挖出來。
本來受此無妄之災就已經夠叫人難過了,還要把人再從墳裡面挖出來,這實在是有些不厚道。
但這時候,任何一條被忽略的線索或許都會導致兩個小孩遇到危險,所以作為目前而言最為重要的一條線索,他們似乎又不得不這麼做。
所以思緒交雜,最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奡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