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救。忙著呢沒空!”悲風是大爺,胖子哪裡敢去惹她,只好讓她同何凱一樣,先躺著隨緣吧……悲風最後發現陳瑾身上的殘留最相似,叫了兩聲沒有回應,竟然兩巴掌下去把人弄醒了!
“你……殺!”竹竿還沒恢複神智,被人打醒又發起瘋來,一爪拍向悲風。
“不是這個。”悲風單手架住,反手又是一巴掌,本就暴躁的竹竿瞬間變得狂怒,面色猙獰想要撕碎這女人。
“還是不對。”悲風皺著眉頭,太玄經不該這般弱,或許是此人傷得不夠重,未盡全力。想著又是一巴掌……
一旁打得興起的同門師兄弟也往這裡時不時瞟一眼,耳光聲太清脆響亮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她……是你什麼人。”夏雪拉了拉胖子的胳膊,眼中竟有熱切。
胖子看著地上的竹竿嚥了咽口水,想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末了說出兩個字來:偶像!
“死,去死……光,我要光!”陳瑾忽然爆發出潔白之色,臉上猙獰進退,面容祥和。
悲風急退,面色大喜悅,這才是她要找的太玄經。
“要不要我殺了他?這可是天下至寶。”悲風眼中盡是戰意。說到底她也是能量體,遇見厲害的能量一下升起好勝心,話語囂張得不可一世。
“隨你便,你開心就好。”胖子都懶得搭理她,大庭廣眾這麼問一個正派人物,這叫他如何回答。也不知道動了手再說,哪怕傳個小紙條也好啊,真討厭!
悲風自然不會真殺了竹竿,禦虛的劍招都是殺人技,出手就沒了活路。悲風也不用禦虛,體內排山倒海的能量壓制過去,一巴掌把陳瑾扇飛出去,摔在地上又一次昏了過去。
這下連邊上的戰鬥都停了下來,特別是嚴山,沒料到女人強成這樣,而且明顯她不是自己這邊的,嚴山壓力更大了。
“小胖子,你這朋友當真厲害,只是切不可插手我門內之事。勞請這位高人在旁一觀!”蘇無念真是條漢子,沒有因為悲風實力高深便邀請共同殺敵,就是難解難分也要一對一,端是磊落坦蕩。
“蘇無念!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若非技不如人我早就殺上山去!你們金玉門通通該死!”嚴山最討厭那種坦蕩的人,放在一起一對比他的汙穢不堪無所遁形。最關鍵這比較還不是來自旁人,是嚴山自己的心。
“無流師弟,靈兒已經死了。”蘇無念把鐵柱放倒,嘆了口氣。
“什麼?”嚴山愣住了,死了?自己朝思暮想、愛恨兩難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已經有一年多了。”蘇無念坐在鐵柱上,有些默然。
“死了……我找誰報仇?狗男女都死了……”嚴山沒有了本來的從容,雙目都變得失神。
“當初你和傅師弟一同上山學藝,一同認識靈兒,你喜歡靈兒不假,師尊最後沒有把靈兒嫁給你也是真,你知道為什麼是傅師弟嗎?”
“死老頭偏心!傅無易那蠢貨和老頭一樣,整天就會說著不著邊際的傻話,明明我和靈兒才是真心相愛!”嚴山成了第二個竹竿,說到激動處雙眼通紅。
“靈兒是掌門師叔侄女,又是藥擲師叔祖親傳,你真覺得師尊一句話能決定她的婚嫁?是她自己去求,求長輩們允許她和傅師弟的婚事。”蘇無念嗓音更沉了,低著頭撫著身下的鐵柱。
“胡說!靈兒喜歡的怎麼可能不是我!”嚴山真的瘋了,壞事做盡唯一支撐著他的動力就是愛,可他心裡也隱約知道,這份愛很縹緲虛幻,直到昔日的師兄親手捅破。
“別再自欺欺人了。靈兒讓你把書信轉交給傅師弟何意?試煉爭著和傅師弟一組何意?大比之日為傅師弟放水又是何意?你莫說都是為了你!”
嚴山說不出話來,他曾經真的以為靈兒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