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惠欣!王八蛋有種沖小爺來......”
“學姐!救命啊學姐!”
軍校確實有格鬥術的科目,可那些招式和戰場上鐵打計程車兵比起來弱太多了些,幾乎沒人能堅持兩秒,一個個被揍趴下在地,一味捱打慘叫不止。
“叫啊!再給老子叫啊!叫啊!”老兵油子不停閃著軍校生的耳光,女孩們的臉頰都被打的紅腫不看,男生更慘,叫的最兇那位門牙都掉了半顆。一邊扇耳光,一邊還用餘光打量寧水遙,目光裡懷著巨大敵意。
“學姐......嗚嗚嗚......”到底還都是孩子,膽小的女生甚至已經哭了起來。她們只是來實習的,想著以後畢業能有些門路和光鮮的履歷,畢竟出城和喪屍搏鬥過得還是少數,這一頓打徹底讓女孩們變得絕望。
“你們給我住手!想教訓我想了很久吧?一群慫包只敢躲在紀江影子下耀武揚威,說你們是戰場逃兵都是抬舉,沒有槍炮你們敢面對喪屍嗎!軟蛋們!”寧水遙有些掙紮,最終還是沒有拿出助戰儀。事情不能再鬧大了,已經給學姐添了太多麻煩。
“媽的還來勁!”本來還有些忌憚的老油子一個個都觸了逆鱗一般,他們都是當兵的,都曾是一線戰士。之所以退下來或多或少都有些本身的原因。紀江顧念舊情對他們不錯,可真正在南二軍裡他們都是掛著黑歷史的,軟蛋、慫包是他們永遠無法接受的侮辱。
老油子懂小毛頭,寧水遙也懂他們,一樣的做法,一樣的效果罷了。
軍校生們一個個被丟在一邊,算是脫離了被打的苦海,只是寧水遙卻要承受七八個老兵四面八風的攻擊。她不是異能者,沒用助戰儀,結果可想而知。
“瑾哥兒,老大還沒......”何凱本不關心這樣的破事兒,兵痞子哪裡都有,自己隊伍裡也能拎出一兩個來。可作風到底不是什麼大問題,戰鬥力和紀律才是隊伍的重中之重。只是現在捱打的可能是胖子朋友,何凱這才稍稍上心了些。
“還以為真有嘴上厲害,還不是個捱揍的傻女人。”陳瑾動作比何凱的話語更快,本還想看看寧水遙究竟有什麼手段,可兩拳下來直接被打得站不起身。竹竿不敢遲疑,閃身出現在寧水遙面前,稍稍回頭說了句,嘴裡的稻草杆子吐在地上。
“是你......”寧水遙臉上腫了一塊,牙齒扯破了嘴唇看著鮮紅,捂著肚子想要坐起來都辦不到,只能勉強挪了挪身子,趴著望向眼前的人影。她記得,是當初送自己回來的家夥。
“小子,你是什麼人?妨礙執法把你抓起來信不信!”老兵油子們被打斷了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腦子回來了冷汗隨之往外冒。
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剛剛打了四城守備官!寧水遙雖然看似一點實權都沒有,可好歹分管著南都四分之一的武裝力量。也別管明裡暗裡了,她要是打定主意弄死自己這些人,就算紀江又真能站出來說話?
他們只是小人物,參和上頭的矛盾本就是蠢事,被話語一激更是做出愚蠢的決定來。服軟討饒還是一不做二不休?都是有過黑歷史的人,狠狠心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姓曹,不愛幹淨他們都叫我泥巴。你們喊我巴巴就行。”陳瑾也不急,拍拍屁股在寧水遙身邊坐下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女孩,想看看當初她那股子張狂勁還在不在。也沒在意兵痞子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張口就來。
“曹泥巴?臥槽!弄死他們!沒人看見!”本來還猶豫不決的老兵油子更加火冒三丈,陳瑾別的本事先不提,光是一張嘴就沒比胖子遜色多少。一旁的軍校生連連往後躲閃,甚至有的已經準備逃命去。
“你們敢!現在收手只是毆打長官,把你們交給紀守備處置最多隻是降級罰俸,但再多走一步就是犯上作亂,殺人罪、叛逃罪是什麼下場你們該清楚!”寧水遙狠狠瞪了竹竿一眼,真就有不嫌事大逼著人狗急跳牆的。如果只是自己在場也就罷了,那些學弟學妹們怎麼辦?竹竿厲害難道還能保住那麼多人不成。
“別想了,動手吧。反正最多也就是下跪求饒、扇自己大嘴巴子的戲碼,一點新意都沒有,你們要是真能自殺我就饒了你們。何小子,孟嬌嬌不是缺護理員嘛,你挑挑這些女孩有沒有合適的!”竹竿壓根就沒把兵痞子們當回事兒,螻蟻一樣的存在是死是活根本無需費心。比起他們,陳瑾更在意寧水遙怎麼處理此事,他想看看死局女孩還有沒有解的本事。
“慢著!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怕我事後報複對吧。你們要是願意,我能請林長官把你們調去南一軍,上前線才是你們最希望的吧?難道真要落草為寇對不起這一身軍服嗎!”寧水遙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家夥除了出手救自己之外,純粹就是來惹事兒的,剛生出些好感又都化作無形,第二面依舊對竹竿厭惡非常。
“這......”老油子們互相看著,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欣喜。確實,窩在南都愜意,可這樣的生活哪哪兒都不習慣,部隊的作風和這裡不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命令執行就行了,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們想去前線,想念軍旅生活。
“說得倒是挺好,誰知道軍隊裡有沒有她的親信呢。現在還能搏一搏,真等到秋後算賬就晚咯。”竹竿一臉愜意,也不嫌髒陪著寧水遙趴在地上,滿臉笑嘻嘻看著女人,似乎在體驗被人打趴下的滋味。
“你!呸!”寧水遙真要被竹竿氣死了,明知他是有意為之,再多話都罵不出來,狠狠啐了陳瑾一臉。想再開口卻發現老兵們的臉色都已經變了,一個個只剩下決絕。
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