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看這是幾?”
耳畔絮絮叨叨只覺煩悶,聆他言語蹙眉睨去,不耐煩神色展現眉眸之間,杜康下喉一路滾燙辛辣至到胃中,難受的緊,雪腮覆了薄紅,顱中混沌尚存半分清明,按捺性子側頭睜眸一看懶聲回應道。
“三。”
提腕搭指按揉太陽穴緩解脹痛,垂顱看向杯中殘酒,醉眼朦朧只得半闔眸抱臂靜坐,清淺呼吸惹得頰邊碎髮隨之晃動,碎髮垂在眼前些許氧意,耳側傳來師昧輕笑,抬眸看去,他忽然問道:“我是誰?”
頗為困惑他何出此般愚蠢言論,頭昏腦脹,喉間也乾澀,仄眉嘖聲,卻又礙於友人情面不好發作,鼻腔輕哼,翻個白眼沒好氣回道。
“你是師昧啊。”
他二人頻頻發問惹得厭煩,煩躁悶聲一時無力應付,揮揮手示意他們噤聲,腰背無力索性託著腮半躺桌面,自飲兩口涼茶緩解醉意。
——“少主,那你看看,他是誰?”
本不欲理會終究抵不過心生好奇,勉力掀瞼看去,睏意襲來連帶眼眸也瀲灩模糊了水光,輕眨動,屏息看,是。
——
是白衣,是墨髮,是水色薄唇,是月下海棠。
是?
是…
一時竟想不起此為何人,抓耳撓腮,思量再三,才在朦朧濃霧中尋得一點靈光。白衣、白衣,霎那間忽地恍然大悟,提踝踉蹌站起,探手欲去拉他衣角,彎眸咧嘴露憨態笑道。
“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
貪了個懶窩在千草峰待了整整一日,花婆婆這才百無聊賴抄起手邊銀針挨個理去擦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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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未沉便有了睏意,尋思著許是再無雜事索性和衣臥下,發了半晌呆就那麼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忽聞砸門之聲,仍是渾渾噩噩,迷糊尋思有什麼大事慌忙爬起來抓起外衫匆匆一套便衝去開了門,踉蹌一下還撞了額角。
…還挺疼。
隨意一理衣衫給人開了門,瞧著門外弟子挑眉睨他半晌屈指敲敲門框詢道。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