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驚堂,黃葉悠悠落滿案,覆手拭淨,拂去墨痕三兩點,一點相思說倦,一場故事訴完,一道因果迴圈,一出評戲過半,一卷寥寥遺憾,一局新幕開篇。
臺上幾番精彩,臺下淚欲潸然,拱手問客安“他鄉可遠”
“想起往事二三,不覺經年”
“餘生還長,前路漫漫”
細雨伴清寒,依稀到眉間,執筆畫摺扇,落筆成遠山,咫尺不見。
打鐵匠做的一手好武器,就連那軍中的武器也都有出自他手之作,這國內上上下下不知他手藝的反倒渺渺無幾,堪稱“鬼斧神工”,有這般好手藝卻從不見他自誇過,對誇讚也不帶半分笑意,只是淡淡的說道唯手熟爾。繃緊的黝黑麵龐像是石雕,再後來,把自己關入家中,這一關就是數十日,任誰來都不應,這後來一出,便突然揚言要將過去所鑄的武器,也不知是是著了甚麼魔怔,竟真抄起碩大鐵錘將那些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砸的稀碎,遍地鐵碎,好在那父老鄉親來的及時,趕忙攔住。
那日在下恰巧路過此地,苦於尋不到一件趁手的兵器而來,說是不趁手,到也並非如此,只是那些個鐵匠造的兵器,殺意過於濃重,過於陰毒,在下不喜,經人推薦說是此處鐵匠手藝之精湛,特來拜會,正逢此時便好生了疑問,問了知情人才知道,這鐵匠怨恨這些殺人兇器,它們引起戰亂,讓妻子兒女與丈夫陰陽兩隔,讓百姓失了田地失了根。說到動情處竟掩面而泣,眾人聞之無不低頭深思,鐵匠勢要下了狠心,走向最後那把尚未開封的武士刀,在下大步流星搶在鐵匠之前取下最後那一把武士刀。
“武器本無罪過。”
是的,武器本是毫無罪過的。
只有惡意使用武器的人才會有罪過。
“既然如此,把這把刀賣給在下吧,至於價錢,在下以天下和平來交換。”
酒屋的閒言碎語總是最多而不停絕的,若是在這待上一天,仔細聽上一天,總能聽到不少笑料,當然,如果要是有足夠的銀兩能夠待著的話,因為是出了名的酒屋,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但至少配得上這樣的價格,食物和酒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若是神明來品嚐估計也會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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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清酒,溫好,再要上一碟蠶豆”
一掌攜起落下幾枚銀圓在木桌上發出清脆響聲,那老闆收下銀幣後吩咐了下去,找下一個靠角落又不至於聽不見其他人說話的位置坐定,或許也託得這位置的福,亦或許是現在的人並不多的原因,以至於前桌的話語能夠不怎麼受影響的傳到耳旁。
“喂喂你聽說了吧,那個傢伙居然敢一個人走到那樣的深山裡面!還活著出來了!那裡可是被稱為‘吃人不吐骨頭’的山賊團,上面的官兵一直不敢怎麼動手就是因為那裡地勢險要,人多不好進去,怕給埋伏了,那傢伙出來以後啊,山賊團的活動就少了很多,難不成.....”
“不可能吧?我上次明明看見那傢伙,雖然很高大,但瘦小的很,渾身黑漆漆的,不太像是能夠打倒山賊團的人啊,說不定是被什麼人救出來的吧?”
兩人的談論中除了開頭的幾句聽的清晰以外,剩下的就沒有用心去聽了,大約只是以訛傳訛的虛聞罷了,那山賊團在下也略有耳聞,不是什麼能夠輕鬆對付的角色,他們的頭領更是厲害,武藝上難在現世找出出其右者,若是有機會在下也想與其過上兩招。老闆將一碗小清酒與蠶豆端上了桌,兩指捏起幾粒蠶豆,又飲下半碗解渴,驀然想起記憶中卻又此人能夠做到只有神明才可能完成的事情。想要集中精神將剛剛二者談話聽入腦中時,恍然發現酒屋中只剩在下一人端坐於角落中。明明是未入冬的季節,可週圍卻冷的異常,手掌按在刀鞘上,危機感刺痛著第六神經,掃過前臺,那記憶中的人兒正點下一幾團甜丸子與關東煮,並坐在了在下的對面。
“我記得你以前不喝酒。”
“在下也記得閣下似乎對日式料理不感興趣”
一次接一次的激烈戰鬥,對身體的負擔暫且不提,靈魂的消耗所帶來的副作用已經讓人逐漸無法認清自己究竟是誰了,甚至在某天盯著鏡子發了半天的愣。如他所言.....
時間,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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