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子眉目依舊溫柔,獨獨褪去了奪目的璀璨。
我心下詫異,卻聽他又開了口。
“影兒姑娘,可聽說過九尾妖狐?”
我猛地一震,一瞬間,我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瘋狂。
分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低頭,我雲淡風輕地道:“自是聽過的。顧公子,輕墨,便是。”
顧桐笙一怔,旋即道:“明日此時,松山茶館,如何?”
面具下我淺笑,輕聲回他:“好。”
又是酉時,我緩步走進茶館,最近處的木桌上已擺好茶盞,我望見桌前的男子明眸如星。
第三日,顧桐笙帶我去了集市,他親手為我帶上鳳簪,他說輕墨我喜歡你的模樣。
第四日,我有了第一幅珍藏的畫。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月。
一月後,我突然在庭院裡發現了一封信,開啟,裡面只有兩字,勿念。
我慌了。
我重新往返於那些街道,這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我尋不到,總會有人知道下落。但,我失望了。他們只道,這京城聞名的煉丹師,已是許久未見。
我尋了他整整半月,仍不見他的音訊。那日深夜,電閃雷鳴,我卻彷彿聽到顧桐笙在什麼地方呼喚著我,情不自禁向外走去。冷風呼呼灌進屋內,老舊的門吱吱呀呀地叫著。
雪亮的閃電劃破天際,我的面前頓時一片漆黑。
【三】
再次執起那枚銀鑄面具,我回到歸月樓,一日一日地等著顧桐笙。
“輕墨,你還是會在的。”第十日,我踏進歸月樓,顧桐笙著那身銀袍出現在我眼前。
我驚得說不出話。
“輕墨。”他喚我,向我張開雙臂。我毫不猶豫上前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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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胸口傳來一陣錐心的痛,隨後五臟六腑都像要被撕裂。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取你內丹的罷,”顧桐笙似在輕嘆,“輕墨,你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