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嗎?”何憶小聲嘟囔著,一時又不知道該要從哪裡入手。名字這個詞語無非就是個代號,可在某些情況下又會變得格外神聖有了其他特殊意義。在她看來,名字有關係到一個人的門面問題,好的名字所隱藏的寓意興許可以從某個層面上影響到一個人。
“我的名字叫何憶”何憶柔聲說著,“這個名字是花婆婆取的,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一直在亂葬崗生活著,甚至有時候會被鬼魅上身,並沒有屬於我的記憶,所以何憶成了我的名字,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天找到屬於我的記憶。”
“何憶,名字挺好,哪像我,從來沒有人願意給取個名字,蘇家人的蘇母親因為仇恨並不予我,而父親,更是聞所未聞,我更是不知他姓甚名誰。後來悄悄離家出走的時候我便給了自己取了蘇家諧音的粟,婭則是你師兄隨口而來的。”雖是回憶著一段有些許心酸的往事,粟婭卻並沒有消沉,眼睛裡還有依稀可見的星光,那些並不美好的事情好像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影響,或許曾經是有的,但在時間裡漸漸的淪為無足輕重的位置。
“真好,師兄給的婭也是好名字,念起來輕快又溫柔,會讓人開心呢。”
“所以我很慶幸冰塊臉沒有給什麼奇怪的字眼。那現在呢,你的小殭屍呢?你會給他什麼呢?”
何憶端過小殭屍的臉認認真真的瞧個仔細,把生平所識的各個美好的詞眼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一個個的想到又放棄,好像所有的詞彙都不足以用為他的名字。
“瞧你這模樣,還真有幾分像是給新生兒取名字的年輕媽媽”
粟婭調侃著,何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得緋紅,越是這樣,粟婭就越是想要說一些豔詞調戲。“過去人家說的浪漫有一個便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意義便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倒是覺得,只要有內涵便是浪漫,因你而來就足以珍貴了。”
因你而來,為我而來。何憶在心中反覆唸叨著越發的覺得柔軟。
“想來冰塊臉也知道這傢伙的來歷,既然沒有做特別的說明,應該是可以告訴你的。”粟婭無頭無尾的話更是何憶覺得莫名其妙,順勢便歪頭看向她示意未說完的話。
“也並沒有什麼嚴重的事情,只是說這些予你讓你更覺珍惜。”粟婭眼波流轉,在小殭屍臉上掃個來回再回頭衝著何憶曖昧的擠擠眼“說是為你而來的當然是有所根據,只是你還是要知道這傢伙的來歷。青衣變雖是有幾分關係,但是真正讓他成為人的,是你。”
“是我?”
何憶指著自己,又瞪大眼睛把小殭屍看了又看。從剛才粟婭的注視再到何憶,小殭屍已經被看了幾個來回,饒是小殭屍不諳世事,可是為人的本能還是讓他有些慌張,緊張的蜷起身子又往下縮了縮。
“夜獸來襲時你有受傷對吧。”
“對,這個和他成為人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何憶又蹲回小殭屍身側拿出瓜子哄著受驚的小殭屍吃。小殭屍抬起頭傻兮兮的衝著她笑著,一顆瓜子吃的像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不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鮮血是特殊的,這樣的特殊我並不能給你一個解釋,冰塊臉獲悉也不能。不過這也個世界上本來也有無數的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