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取親了。
少主出嫁之時,十里紅妝;將軍迎娶之時,花開滿地。嗩吶聲響,拜天地,拜高堂。他們兩人,也至此結為夫妻。
他們成親之後,也有人說將軍“斷袖之癖”,說少主“龍陽之好”。將軍不服,每每聽到這樣的話,都會駁一句:“隨便你們怎麼說,他都是我一生的摯愛。”
後來,將軍出征回來,在官道上拾到一個棄嬰,便帶回將其撫養長大。
多年後,那孩子問將軍:“為什麼當初這麼多人反對,你還執意要娶父親呢?”
將軍回答:“小御,這個世間上,男和男,女和女,男和女一切皆是情。都配得上同一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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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極少落雨,即便是春秋也是,唯獨今日暴雨傾盆,淫雨霏霏。璇璣宮倒是人少清冷,不似富貴榮華而清冷。穹頂鴉色如墨硯,霧氣漸濃霽月高懸,蕭瑟秋風呼嘯而過削落寥寥疏葉。身處璇璣宮,已習之宮內皆事,曾為殿下植樹一棵。虯枝盤纏,枝葉陰翳掩住半邊昤矓。
陡然雷聲大作,如虎嘯,黑雲壓境即刻隱去星月。黛眉蹙起實在憂心,目光對向殿內仍燭火惺忪,殿下研習是不便叨擾只得閒了去閱書輔佐殿下。細雨纏綿,旖旎風月,霢霂宛宛,氤氳靉靆。按耐下心底種種,抬腕捻住紙頁一側翻過,思緒萬千實在不知如何靜下心。
兩指抵住額前眉心,耳畔淅瀝綿綿掩住遠方黢黑青山,薄霧冥冥,殿前虹橋捲起一陣水汽。想來從未喚過殿下一聲名諱,不論是太巳府的女兒還是天兵鄺露,從來沒有資格。
:“閒看窗外雨”
也愛山河霽月,也記不清究竟是何時便認定這輩子漫長的上神之路,非他不可。眼瞧風漸止,婆娑搖曳的枝條逐漸緩下,只剩幾珠微雨朦朧,雨後的璇璣宮極美,也只有偷得浮生半日閒才得一遇。櫻唇輕起,又嘆了口氣,殿下心中是錦覓仙子我怎不知,也知君臣有別,殿下,不求如何,只求信任和陪
“愛是朝朝暮暮的相守,是你的溫柔“
月下有美人跳舞,有公子撫琴,好不愜意。曼妙女子身著淡藍色紗質舞衣,袖若游龍,裙如飛鳳。青絲墨染,女子若仙若靈,就像從天下下來的精靈。男子容貌也非凡人,男子的玉手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的琴聲緩緩流出。
我和他已經是四年的夫妻。雖然已經成親多年了,但是我們還是如新婚夫妻一般,早上他為我梳理髮鬢,我為他束髮。燒飯時也是,他燒火我炒菜。每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去竹林散步。
我對他的愛,他都用溫柔回饋給我。
“愛是歲歲年年的等候,等你的回眸“
第五年,他成了仙。他仙班歸位了,我卻還在這世間,在竹林中。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我都在竹林中,因為我怕他回來以後找不到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百年就這麼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我一直在告訴自己他可能在看著我,只是不能下來找我。
直到青丘傳來訊息,天宮的帝君要成親了,想讓我代表青丘去參加。一說到是去天宮,我當然樂意,因為我的小夫君就在那裡。換上小夫君最喜歡的那件月牙色衣裙,去天宮觀禮。本是十分期待,但是見到帝君時我就後悔了,原來他早就忘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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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你上百年,你是否還能再看我一眼,喚聲夫人...
書香門第,極重禮儀規矩,長輩俱是讀書之人,大儒有之,為官者有之,開辦書院者亦是不少。自然,考功名,也是家中所安排的路。
前幾日得了訊息,自己已考中了秀才,身為家中嫡長子,這般為父母長了一長臉面。十歲初入,便得了秀才,雖有些歡喜,但祖父訓導不可驕,也只得將這歡喜壓下去不顯於人前。
但歡喜還是要有的。讓那些奴婢丫鬟退出去,看了看四下無人,偷偷關起門。站在床前也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