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網千年還不是重生殯儀館的主人,那位大人忙著收斂鬼怪,抽不出身來,便讓網千年過來瞧瞧。
從踏入尹家伊始,他便知曉這氣勢磅礴的古宅已成了死宅,進得去出不來。只是到底是一百多條人命,即便罪有應得,但任妖獸吃食也未免太過殘忍。
網千年拾好行囊,要叫醒在熟睡中的少女上路,爭取今晚到達,少女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少年的呼喊,一身白衣躺在樹下唯美至極,網千年嘆氣,默然背起少女趕路。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頭上烈日緩緩散發著炙熱的溫度,他的呼吸不禁沉重了幾分,機械般的向前走。
背上的女子睜開雙眼,有些呆愣,看著少年揹著自己吃力的行走有些無奈說:“師兄,我又睡著了。”
網千年身子一僵道:“嗯,沒事,我們今天就能到了,等我收了所有的夜獸定會為你治這嗜睡之症。”
“好。”少女慵懶的應道,感覺眨眼都有些吃力便無奈合上了雙眼再次陷入夢鄉,他看著何憶心裡翻起絲絲心痛,為她感到不公,如花似玉的年紀只能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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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千年拖著傷來找花婆婆的時候,她正在喝茶。
見他來了,花婆婆輕笑著走到她身邊為何憶療傷。
“這次吃了下面小鎮的人。”
似是無意,卻又炫耀,舔舔嘴邊的血,漂亮的眼睛盯著網千年。
他的笑,似是不屑,卻又惋借。
每次何憶受傷網千年就帶著她就來找花婆婆,而花婆婆的藥園就會亂得不可收拾。偶爾花婆婆也會在河裡放花燈,祭奠被吃掉的人。
“小傢伙,你是不是也在心疼她呢?”花婆婆輕聲說,眼睛裡的傷悲清晰可見。
網千年輕笑,不置可否。
那晚,花婆婆幫她化形,將她帶到城外桃花源的小溪邊,桃花樹上掛滿了河燈。何憶黃衣嫋嫋,網千年藍衣風華,唯獨花婆婆是溶於夜色的黑。
“就為了尋找那個人,你知道這些年你積了多少孽嗎?”花婆婆將一盞盞花燈送出去。
“不知道!”
網千年看夠了他的眉眼,總是淡漠,總是不屑。
他持劍毀掉了所有花燈。
何憶淡看。
“那個賭注,”花婆婆輕嘆一聲,“我要賭你贏。”
那是他們之間的賭注,何憶毫不知情,可是內容卻是和她有關。
以生命作注,花婆婆賭“輸”,網千年賭“贏”。
花婆婆其實知道賭什麼。她向來看不慣網千年,他的笑語盈盈,他眼底的不屑,都會被她擊潰!
可現在,他賭她贏…
什麼事?可以改賭約嗎?就這麼小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