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家主子的命可問過我的刀。”
“將軍恕罪屬下來遲。”
唇角拉出一絲弧度,腳最後踏下一次從空中翩然落至地面,腰間劍刃抽出手起劍落兩個人頭落地,聲響驚動了圍在四周的刺客紛紛回頭。緩步向中心走去,就像漫步遊園從容不迫,唇間緩緩而道,聲音似一陣風過。
“是哪個雜魚在這兒口出狂言。”
一個眼神下,刺客紛紛而動,可這些不成氣候的東西,有何可懼?劍起刀落,電光火石,飛花散盡,長槍低鳴,龍吟劍嘯,頃刻間戰鬥已然變作一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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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將軍前往南山剿匪大獲全勝的訊息已然傳回都城,坊間之中又流傳起將軍各種美名,如此一來更得民心。一路趕著馬車陪同老夫人前往寺廟還願,其實此時不應該出京的,可是老夫人執意如此,還說將軍凱旋而歸都是菩薩保佑,一定要來還願,自己也無可奈何。
出京後一路平安,本以為自己與將軍多慮,但又不敢掉以輕心。風過枝丫,樹叢中沙沙作響,馬蹄踏過軟草的嗒嗒聲掩蓋了殺機。耳邊風聲響,身體本能的向後一仰,面前一隻箭矢貼著面頰飛了過去。
而馬兒卻沒有那麼幸運,吃痛後疾走,眼看控制不住拋開車簾拉起老夫人的手帶離了馬車。一個旋身穩穩落地,遠處馬車側翻揚起了飛塵,樹叢走出數名黑衣人持刀而來。
刺客皆是訓練有素,招招致命,而自己又要護人難免分心。久戰不利,抓住進攻空檔,回身間攬過老夫人的身子足尖一點踏風而去,穿梭林間卻不曾見甩掉身後的刺客。閃避開飛來暗器,卻仍有一隻飛刀插進了後肩,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卻也穩穩護住了老夫人落地。
“千秋,千秋你快走,老身這把年紀了無所謂,你走吧!”
傷在後背那飛刀自己拔不出也只能就此這樣了,抬起手臂將老夫人護在身後,唇間不屑的笑意劃開。
“老夫人說得哪裡話,屬下要是丟下老夫人自己跑了回去將軍可是要扒了屬下一層皮。哼,不過區區二十幾條狗罷了。”
握劍的手提到身前,因追出了一段距離所以此時並不是被包圍的狀態了,所以孤注一擲應當沒有問題。肩後的痛覺刺激著大腦,有些限制了行動,那也沒辦法,成敗在此一舉,若是死了那便只怪自己學藝不精吧。
所有內力加持上護體劍氣,化氣為劍,手上用力一拋,劍刃直直飛出,腳下一踏縱身緊跟其後。八把氣劍隨實劍而至,列陣將二十幾名刺客全數困入劍陣其中,劍影所過之處皆是紅光乍現,血染黃土。
利刃撕裂空氣的聲音如同龍吟直衝天際,一式神龍九現結式穩穩落地,白色氣劍緩緩散去,陣中之人悉數倒下,揮刃甩去劍身血跡,卻在踏出第一步時體內氣血翻湧,腳下虛浮一個不穩向前摔去。視線模糊間只聽到老夫人喊自己的名字,道了聲無礙,就地盤膝調整內息。
碧玉年華,姑娘已年芳十七。年初時想要出門遊歷四方,便約定了待雪落下就歸來。而今日都城的小雪落下了,也應當是回去的時候了。
一襲黑衣金絲紋,長髮高束,手握摺扇,扇面兒上卻只有畫有一片柳葉兒。茶樓中三三兩兩的人不時將視線投來,耳力尚且,自然能將他們竊竊私語收入耳中。
“你看那小公子了嗎?”
“好俊俏的小公子,不知是何人啊?”
“這你都不知道?他可是今年的大人物,春風踏雪柳葉兒!”
“這麼厲害啊?!”
“那可不!我跟你說啊……”
聽著別人口中說自己這一年來的事蹟卻覺得有些可笑,當真是以訛傳訛啊,哪裡那麼神乎其神,還什麼一夜之間破了水寨救出被擄婦孺無數,明明就只是殺了幾個水賊救了兩個孩子而已……
那些傳聞當真聽不下去,擱下銀兩出了茶樓。一到冬日自然節日也不少,都城的大街小巷皆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街上的小玩意兒也不少。穿街過巷繞了幾圈可算將身後的尾巴甩了,隱去身形入了將軍府後的巷子,這場初雪很大,而踏過的地方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微風拂過,令人無跡可尋。
入了將軍府這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去見他,足下生風三兩踏,穿屋過脊,見他的書房窗沒有關,直接閃身而入。
“沒想到一年不見你的功夫又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