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給出回答,只有罔千年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工作。
急速行駛的車流,閃爍明滅的街燈。隨手撩起汗溼貼在臉頰的長髮仰頭求取更多空氣,右手反握玻璃酒瓶劃過圍牆發出刺耳聒雜聲響。
抬手灌入烈酒嗆入咽喉用力忍住,從食道自胃管火辣刺痛灼燒。
身體愈發疼痛神志卻逐漸清醒,思緒飄飛不斷閃回舊日時光,終究撐不住鬆開瓶口大聲粗喘著吐出洶湧酒氣。
我,現在是這樣的,尹錯弦。
你再也得不到任何。
踏著高跟鞋的腳步虛浮雙腿交疊走出奇異曲線卻異常妖媚,自顧自笑著猶如攝像機在旁拍攝可傳至你身側。伸手探向天空指著虛無夜空藉著酒力拉扯溫柔聲線。
“名字,地位,人脈。”
“你拿到就走了。”
搖搖頭似乎清醒了幾分,單手撐在路燈杆上顫抖翻找手機撥打熟悉號碼,疲乏坐在街邊撐腿十指交握,哼著晚上彩排自己的段落和曲子聲音逐漸增大。
清澈聲線摻雜酒氣交疊分外撩人,聽見急促剎車聲響抬頭看見經紀人身影露出柔順笑容。
“你太不懂事了。”
一路回到重生殯儀館已是酒醒過半,精神卻再也無法恢復了。
一劍飛來意氣消,天河萬里總迢迢,幽魂一縷暗香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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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紛紛何日盡,紅塵勘破也寂寥。空山遠響憶悲簫。
遠處簫聲幽咽,低低切切,如泣如訴,雜和在冷冽的山風中,更平添了幾分愁怨與寂寥。她的面色慘白,蒼白,白的似這漫山遍野的皚皚白雪,凌亂的髮絲也沾了冰雪,溼溼的粘在面頰上。
她的衣衫被利劍劃破,獵獵寒風吹過,她的肩頭已在發抖。
她的手中,還握著那管簫,悠揚的簫聲還在一片殺伐之聲的山谷中迴盪!
簫聲先是歡樂,後轉哀傷,她在天寒地凍的山谷中,在兇狠殘暴的敵人手中,不顧一切的吹著自己的心事。從春暖花開的小溪邊,到秋風肅殺的寒林裡,她吹著夢中的祈願,卻訴出命理的悲慼。
那夜,他本該答應她的。
那簫聲孤寂而惆悵,卻偏又帶了些高昂的調子,彷彿蘊含著心願難了的絕望,又帶著幾分不甘的憤激。
當時——他怎能拒絕了她的心意。
疾風迴雪,萬里冰封,劍尖凝著冰冷的雪花,持劍的手卻似比這漫天大雪還更寒涼。簫聲在怒斥聲中戛然而止,竟帶了幾分生離死別的顏色。目視著眼前的仇敵,眼中似要迸出火來,卻終自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