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清楚,神山這一脈,連年寒如嚴冬。從那裡往下走,就是相思灣,那罪惡的一族世世代代生存於此。
在極寒處有座聖殿,自那個女子出生起她便被囚此地,偶爾有族人來拜我,他們稱我聖女。
一日,那個女子正在冰稜深處吸收靈氣。卻從門外跌跌撞撞進來一個人。
嗯········勉強可以稱之為是人。
大概是因為外頭還下著雪,他眉睫上的雪還未來得及融化。
他見了那樣神秘的女子倒也沒有像旁人那樣直接跪拜,反倒嗤的一聲笑開來,伸出手,與她說:“吶,我說我是來接你的,你願意相信嗎?或者·······你願意跟我走嗎?”
她望著他眼裡的溫柔有些動搖,也許是那個時候,她心裡的冰霜都已經開始融化了。
是去外面的世界嗎?
那個·······遙不可及的世界。
猶豫著,她把手遞給他,他帶著她悄悄離開了那個封閉她多久的地方。
那是個神奇的世界啊。
她歪著頭打量著周圍,卻是忘記了自己的模樣是多麼的狼狽。
他蹙眉,一彎腰便是打橫抱起了她,然後把她藏在他黑色的大髦下。
馬車裡很暖和。
他的身邊卻是更加溫暖。
似是有備而來,他拿出一套衣服為她穿上,動作珍貴的像是對待稀世珍寶。
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帶你走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似乎覺得有些苦惱,歪頭想了想,並沒有結果,只好道:“他們都叫我聖女。”
他失笑:“綠兒,這名字如何?”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這的確是個好名字,可倘若真的冠在她的身上,就讓她有一種不是自己的感覺。
還真奇怪。
似乎是看她的表情很有趣,他又笑起來,伸手把她攬入懷中。
真好。
幾日後,他帶他來到他的故鄉。那是個南方小鎮,四季如春,在她的記憶裡,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好像在很久之前她的世界只是一片純白,並不是那種純潔的白色,而是一片冰涼。
他看起來很受少女們喜歡,尤其一個女孩。
那日他們回去,那個姑娘看見她,眸裡的歡喜瞬間散盡大半,遲疑良久,她卻還是笑吟吟的過來歡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