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餘生還並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叫做心動,他只當這是一種最為平常的心情,就像丸子喜歡去罔千年的書房打掃衛生一樣,或者彼岸花黏著粟婭一樣,他只當這是一種本能,根本想不到還有一種情緒是喜歡。
而餘生,雖然是有了人的意識以及基本的嘗試,可關於更多的只能用心去感受的細節卻顯得越發的艱難。
粟婭有些失落的嘆息,一時的也不知所感嘆的是他們還是自己。她忍不住的回頭觀望自己的那些年,這才發現,自己竟是缺少了那些有關青春的悸動。這樣想著,她突然的竟覺得有些落寞,那些過去自己所不屑一顧的東西,竟然在某個時間變成了自己所羨慕的了。
“喂,在這鬼鬼祟祟的幹嘛呢?”聽到這個聲音,粟婭竟是突然的笑了。
“你怎麼突然出現,也不打個招呼,嚇死人了好嗎?”能用這個語氣說話的當然是罔千年,也不知為何看到是他粟婭的心情竟然是突然變得愉快了很多。也不知何時,調戲罔千年好像成了她的一種習慣。說來也並不怪粟婭的惡趣味,罔千年這個人太無趣,若是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一點的活潑氣息,簡直像是撿了大寶貝。
“你不是閉關了嗎?”粟婭抬手戳戳罔千年的胳膊。今天她沒有穿高跟鞋,看起來比罔千年矮的更多了,像是突然失去了氣場的小狐狸,沒有了囂張跋扈的模樣,竟然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
罔千年垂頭時只能看到她的髮旋,她的頭髮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後來刻意的去染上板栗色,有幾分的溫柔,甚至捲曲的弧度也和平時稍有不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剛才的心理和她的情緒變化,唯一瞭解的只有一瞬間的感覺,她今天有些與眾不同。
“北市出現了一些情況,我只好先回來呢。何憶怎麼樣?”畢竟罔千年是格外擅長掩藏情緒的人,終歸不像粟婭和何憶總是會被小事情影響心情。於是,就那樣一瞬間對她而來的好奇心也消失殆盡,他又變成了那個很少有表情變化的罔千年。
“北市?”粟婭的眉頭輕皺起,仰著臉看向罔千年“北市的話蘇家人一直駐守,按道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特殊情況,能讓你特意回來的,莫非有什麼大事情?”
罔千年搖搖頭並沒有答話,可他的身形卻是不受控制的般的向後一倒,好在粟婭眼疾手快的上前把罔千年攬在懷裡。男女的姿勢一反常規,罔千年輕咳幾聲覺得有些尷尬,有心想要快快的離開她的懷抱,卻是覺得身子一陣的發軟,儘管是掙扎幾下,卻還是跌入粟婭的懷抱。
而這一次,因為突如其來的重力和慣性,雖然粟婭有一身的古怪力氣,卻還是沒有承受的住,兩個人雙雙的跌在地上。
罔千年覺得自己後背有些輕微的疼痛,其實跌落在地上本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的,但是又加上在倒在懷抱裡的粟婭,所感受的力度便立刻變得不再一般。
“冰塊臉你還好吧?”兩個人這樣親密的接觸是從來的都沒有的,饒是粟婭平日裡常常是大大咧咧的模樣,甚至偶爾還會用言語來調戲的,可她畢竟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甚至剛才還對何憶與餘生之間的曖昧情緒心生嚮往,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的便紅了臉頰。
等等,何憶和餘生!
突然想到他們兩個粟婭的心瞬間像是漏了一拍。現在與他們所處的室內緊緊間隔了一層門,若是....若是.....突然地她竟不敢想下去。
“婭姐姐,罔師兄,你們.....”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像是被捂住了嘴一般的餘下了支支吾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