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雖是不明白,彼岸花還是覺得恐慌。夜獸以吞噬怨氣為生,那此時的影子裡的傢伙會是夜獸的一部分嗎?
彼岸花不敢想象。
何憶並沒有放棄,她還在用各種方法尋找著突破口,她的身體開始變得發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她想起幼年在亂葬崗流浪的生活,那個時候的她因為瘦弱常常被妖怪恐嚇欺負,就在她的心裡,也曾懷疑是否自己就那樣成為了妖怪的食物,直到某一次被妖怪咬傷,流淌而出的鮮血卻是讓妖怪無法靠近。
鮮血並不是對所有的妖怪都有明顯的效果,後來被花婆婆收養學習捉妖,在花婆婆那裡她才發現自己鮮血的特殊秘密。
“血者,只可成輔,不得濫用。”
當時的花婆婆這樣說道,她教給何憶以血為引的封印術,而何憶謹遵花婆婆的教誨,除了在拯救被妖怪圍毆的彼岸花時用過一次,其他時間只是用尋常的法術。
而現在......興許可以一試。
何憶有些興奮,這樣的興奮來自於血液上的沸騰以及對接下來鬥爭的期待。
她是個格外倔強的人。
倔強又不莽撞,總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做出相應的決定。花婆婆對此很欣賞,同樣的,這也是何憶剛成年來到重回生殯儀便被委以重任的原因。
何憶肯定自己鮮血上的力量,但不會過分的依賴。她有過貪心的捉到這隻夜獸的念頭,而眼下更在乎的則是如何逃離這裡,完成趕屍。
何憶扯下長袍的衣袖,探手模向自己的傷口,那裡的血液因為不斷的湧出,食指輕輕一撇便可以粘到滿滿的稠膩。何憶吸吸鼻子,失血過多,有些頭暈。此時的她已經察覺不到疼痛,甚至鮮血的味道都覺得有一股奇特的暗香。
何憶的符咒是極其簡單的符咒,花婆婆在她入門時所教的,最簡單也是最有效。
符咒不在長,有用則行。何憶深吸一口氣,食指劃過衣袖落下最後一筆。
落筆之時,入眼的便是彼岸花碩大的貓臉,何憶下意識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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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太過於順利反而讓人更加不安。
何憶不言,並不認為僅僅是一個符咒便讓自己得以逃脫困境。她抬起眸子細細的打量周圍,
清冷的月光投在他們身上,周圍的風也跟隨著何憶的走出而停止,無風的環境裡,地面上的影子卻是開始破碎了。
何憶沉默,原本想調侃幾句的彼岸花以適時閉嘴。原本看到何憶清醒便想要撲上去的貓爪留在了原地。
“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影子就像被人撕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