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錯弦還記得初遇她時,她一身紅衣勁裝衣袂蹁躚,相貌英氣卻不失嫵媚,烏髮如墨,瓊鼻朱唇皓齒無不在顯示著她的性格,那時心想這姑娘必會嫁個好人家
再遇她時不知怎的出言於她為好友,她同意了,那時她與她說盡了一切想說的,哪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感情慢慢的變了,變的自己不肯接受,變的自己不肯面對她,考慮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表明心意,那時也心想若是失敗的便不嫁人了
約在了乞巧節上相遇,約了她在燈市上見面,那時的燈會熱鬧非凡,我在原地蹉跎觀望了許久終於瞥見一抹紅色,心想她來了,提起裙襬就跑了過去,急急忙忙拉住她的手來到花燈攤前買了兩盞鴛鴦燈,抬頭笑著看著她,待她來不及反應之時拉著她到了河畔放了這鴛鴦燈,她起身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問道
“美人是怎的了?今日怎的如此急切?”
只得不好意思的用雙手攥緊了衣袖悄然的紅了臉羞澀開口道“我想和做朋友,最好的那種。”
她愣了愣雙眸似含著萬般溫柔與星辰笑著說
“美人,我亦是”
聽到答覆的時候不知怎的流了淚,現在想大概是得到了心悅之人的答覆激動而導致如此,她抬手撫掉了臉龐上的淚珠心疼又似埋怨道
“美人莫哭,我會心疼的”
緩過來之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抱住了她道
“衾瑟,永不棄,願此後今日衣裳,此後琴瑟和鳴”
她知道,她成功了。
午夜花就是個不夜城,那女子手搭在麥克風上,身子隨著音樂的調調扭動著,調子平緩卻也躍動,加上女人身姿窈窕也就更添了嫵媚的風采——本身就是個風韻女人。眼眸不專注的往臺下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或者說哪個人的蹤跡,臺下的看客倒是激動了,個個以為在看自個兒,就連喝酒水的興致都多了幾分。原本該是跳舞的地兒也停下了步伐,男人們都往臺上瞟。玫瑰,牡丹兒,有芍藥。美人如花,這裡便是這樣了。
好似捕捉到了一個目標,眼就定在那兒看著那個男人,帥氣,肆意,張揚,意氣風發,是她的小少爺,他們可差了歲。她上洋場展現風姿時,他才呱呱落地。但他每回都來看,但凡有玫瑰姑娘的場子,他都不會錯過。
她的小少爺。
今兒個白天來了一個白麵生人,住在相思灣裡邊兒的,是之前讓自己套情報的人物,現在先生被殺死了,倒也沒必要跟這人故意套近乎了,更何況——自己憎恨生人,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恨,恨不得將這群人全都殺了!換我一個嶄新的相思灣!
即便是恨的咬牙切齒,可這是客人,該陪還是得陪。白天穿著的是件繡著金邊白玫瑰的白色旗袍,帶著的銀鏈子是這洋人送的,那人直誇好看,自己沒心思聽,一直想著那小少爺。那小少爺多好阿,比這些人帥,比這些人招自己喜歡,比些洋人……噯!想這些做什麼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那些人是走了,何憶這丫頭篤定是聽到了一些話,不然怎麼會用她那口標準的相思灣話問自己要送先生什麼。
她沉默了片刻,站起將手上的洋扇子朝她腦門打了過去。
“小丫頭片子又偷聽話滴嘞!”
“……”
“姐姐,我聽無雙姐以前說過,要主動一點才會有好結果。”
粟婭皺眉,懷錶……不曉得那少爺有沒有這東西。自己倒是有個懷錶,好看的很,小巧方便攜帶,金邊兒的,還有一串細金鍊子,總之自己很喜歡,要是送給別人確確實實心疼,要是給小少爺的話——嗯——可以。
歌兒唱完了,檯面就丟給了別的姐姐妹妹們,該跳舞的跳舞,該談生意的談生意,該調情的調情——。下了臺子就去了拿那個懷錶,然後就去跳舞的地兒找小少爺。看見一些小姐纏在他身邊,心中一團火噌的冒起,這是幹什麼,不曉得他有主了嗎!這些絕不是什麼歌舞女們,她們都曉得玫瑰姑娘可不是什麼一般人,沒人敢招惹這少爺,就連稱呼都只喊先生,不敢同自己一樣喊少爺。她們都曉得,玫瑰姑娘是個潑辣的主。
調控好狀態,面上帶著笑意有寓意,站在原地不動雙手抱胸就那樣想看著她的付小少爺怎麼處理這群鶯鶯燕燕。與他對上眼,自個兒拋了個媚眼過去,拿手中那塊懷錶晃晃給他看,然後轉身就走了,朝二樓走去的。
步子走的是比較慢的,有人上來送酒也接受一飲而盡也就不再理會了。過會兒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往後扯,一下子就進了這男人的懷裡,沒有發愣,伸手指點點他的下顎。
見他聽了這話的臉色不對,也就不再同他計較,,自家男人受歡迎那可是好事兒,畢竟這男人都是自個兒的啦!雖說一些人碎言碎語的說什麼玫瑰姑娘漂亮是漂亮,沒想到竟然喜歡小孩子,一時間受人指指點點,自己是沒什麼在意的。但這小少爺一句是他賴上自個兒的把這些話堵了回去。活了這麼多年,頭回有人如此真真切切的,不參雜任何東西的護著自個兒,當然是體驗了一回做小女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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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往他唇上湊,胭脂紅的染了他的唇粉紅粉紅的,考慮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就沒在有什麼動作了,將那懷錶拿給他,挑眉。
看著他面色紅了,遂滿意的又親親他臉頰,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