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清晰的嬰兒哭聲傳來。
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世間只得一公子,楚楚昭玉凝心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師傅說,她與與修會苦盡甘來,會逍遙一世,可她偏不信?
在被那些人打擾後,那女子扭頭向岸邊看來,那些人這才發覺她頭生紅角,不似人形,急忙轉身逃跑,他奔跑中回頭望去,一隻巨大的蠱雕從船頭撲向岸邊,巨口吞掉他的一個同伴,爪子狠狠地按住了另一個,在滿河慘白燈光的映襯下,成為我半生噩夢。
他想到了報仇。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他花了幾年時間習學武藝,又買了一把鋼刀,又再一次去往鹿吳山。
山下滂水清澈,他沿著河岸走了許多天,都不曾聽到嬰兒聲音。若非看到河岸邊擱淺著新制河燈,他幾乎以為那傢伙搬去了別的水域。
傍晚時,他來到河邊取水,無意間發現河岸邊有一隻很大的窩,半截浸在水中,窩裡一個清瘦男子沉沉睡去,偏著頭,露出一隻紅色的角。
雖不是那隻,但害人之物,不該存留於世間。
他將他拖出來,很疑惑他仍然不醒,拔出匕首便要捅入他胸口,正在這時,遠處水中快速游來一個細瘦的女子,停在離我很近的地方,一臉緊張。
正是吃了我同伴的妖怪。
多年不見,她的樣貌更加憔悴,聲音雖似嬰兒,卻盡顯疲憊。女子滿眼淚水的哀求著:“求壯士放了我丈夫。”
她仍然記得我,見他無動於衷,急慌慌的喊道:“這些年吃人的一直是我,吃了你同伴的也是我,我丈夫自幾年前睡下一直未醒……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你衝我來!”
僅僅一句便啞了喉嚨。
她顧忌著那人還抓著另一隻妖獸,雖幾番化作原型都不敢撲上前來。
他幾乎是心軟,閉了閉眼,終於咬牙道:“妖獸食人,別無例外。”
然後握刀的手用力刺入男子胸口。
鮮血染紅了匕首也染紅了女子的雙眼,她發出一聲短促悲涼的嘶吼,一頭撞了過來。他躲過了她的巨口卻沒有躲過她的爪子,尖銳的指甲破開肚腹,他甚至眼睜睜看著腸子被她拖了出來。
可她沒有吃我,只是化作人形伏在男子漸漸變涼的身旁,雙手試圖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滿面絕望。
彌留之際,兩隻妖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是映入我眼中的最後一個場景,那女子動也不動,彷彿世間萬物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一道彩色鎖鏈破空而來,把宛央團團鎖住,光霧籠罩裡,一隻似鳥似豹的龐然大物愈來愈清晰。
“師父,她不是壞人!”
那男子忙忙替她辯解,然而卻只能無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生為妖獸,便是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