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鳳衣沒有解釋,只是冷冷的看著蘇明。
這事情也沒法解釋。
“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出那種無謂的掙紮舉動吧。”餘鳳衣指了指周邊密佈的狙擊槍,後者果然聰明的聳聳肩,讓人輕松的戴上手銬。
罪犯輕松落網,寧夕卻是看得一頭霧水。
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之前羅安持槍瞄準蘇明的時候,對方毫無所懼,似乎這種熱武器對他沒有威脅力一般,除非對方是個瘋子,否則哪來的自信?
蘇明是個瘋子嗎?
寧夕陷入沉思,突然,他看向餘鳳衣離去的背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餘鳳衣身上,他感覺到蘇明同樣的壓迫力。
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很危險,本能的不安,這也是他明明可以自己找到蘇明卻不得不尋找市局武警協助的原因。
起先只是以為自己害怕對方手中的炸彈,直到蘇明談笑自若面對的槍口的時候,他疑惑了。
···
晚上十點,寧夕合衣起床,他走出了市郊的出租房,向著更遠處的荒山行去。
無聲無息,他的身後起霧了,陰涼的風沿著他的腳印跟過來。缺月掛在山巔,空曠昏暗的天空一片陰霾,一股攝人的氣息讓鳥獸悚然。
“呀!”夜貓驚叫著跑開,幾只烏鴉撲閃著飛走,幾根漆黑的羽毛緩緩飄落,夜色裡泛著幽冷的光澤。
寧夕的手指修長纖細,夾住一根羽毛,反手向著身後一劃,幽暗的夜色中出現古老滄桑的冥界之路,從人間同往死亡之地的盡頭。
迷霧更濃,化成虛幻的人影,在寧夕面前瑟瑟發抖。
以往他都不會和這些人聊天的,看在白天這位外國友人辛辛苦苦煎熬在烈日下尋找蘇明的份上,他格外開恩。
“冥神大人,我不想死!”湯默斯陳哀求跪拜,聲音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