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莫思源說:“這裡以前是個畫室,有很多人來,我的畫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是哪一個?”洗完了手,桑暖胡亂往身上擦了擦,連忙跑到牆邊仰著腦袋看這滿牆的畫。
莫思源飛快地掃了眼一整牆的畫作,說道:“肖像畫基本都是。”
肖像?
桑暖的注意力立刻全部放在肖像上。
屋子裡的肖像不多,有老有少,除了一些明星肖像,多數人桑暖並不認識,所以也不能評判他畫得怎麼樣。還有一些畫被雨水浸泡得早已看不清了。桑暖猜想著這些都是以前過來這裡畫畫的學生,被莫思源當做畫畫的素材捕捉。
只有一幅畫,桑暖覺得和其他肖像畫不太一樣。
這屋子裡所有的畫無論好壞大小,都是直接貼在牆上的。但只有一副,是裱了玻璃畫框掛在抽屜櫃旁。那幅畫儲存得自然要比其他的畫更好。畫上畫的是一個女人的側影,頭發長到披肩,眼睛半闔,面容寧靜華貴,唇角上揚著一點彎度,似笑非笑的。
畫角有一行小小的字:贈媽媽,思源。
字跡還很稚嫩。
所以,這是就莫思源的母親了?
桑暖愣了愣。
她從沒見過莫思源母親的照片,也從沒見莫思源拿出過。但是她曾聽桑媽講起過,莫思源的母親是個漂亮的美人,氣質不輸那些電視上的大明星,雖然這畫畫得和真人不一定相像,但猜想著以一個十歲孩子的畫畫水平,桑暖覺得,她美人的名號應該名不虛傳。
唉,桑暖默默感嘆。
怪不得都說莫思源長得好看,果然美的人為了保持基因只會找美人相配,自己的後代只會越來越美,醜的人配不上美人所以只能還是找醜的,然後越來越醜。
殘酷的世界啊!
這樣長久地盯著一位逝者的畫像看似乎不太禮貌,桑暖挪開視線,落在剛剛莫思源拿袋子的抽屜上。
抽屜沒關嚴,半掩著,這時裡面有一樣東西映入桑暖的眼簾。
“這是什麼?”
她走上前一把就將那個東西給拽出來。
那是一個透明的檔案袋。袋子裡裝著一些稿件似的畫作,看上去也有些時日了,卻儲存的異常好。她好奇地開啟檔案袋,剛拽開一個釦子,遲遲看過去的莫思源卻猛地怔住。
“你不能動這個!”他一把就將檔案袋從她手中奪走。
雖然沒完全看清裡面的東西,但最起碼袋子是半透明的,最外面的那一張還是讓她看到了。那張畫上畫的依稀是……一條項鏈?
桑暖心中好奇的小火苗又轟然燃起,按捺不住,上去就搶,“什麼呀,我看看!”
“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