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啊,我這女兒就是就是淘氣了些。”李氏總不能在人前炫耀女兒道。
誰不明白她說的淘氣就是與王明珠對上之事,若是一點人家的女兒一定會知難而退,韜光養晦的。
“我瞧著林姑娘就不錯,難不成什麼都要讓著別人才好?”其中一位夫人笑道,誰家不看在錦衣衛指揮使的面子上對王明珠禮讓三分,可算來個不怕事的人。
靜安侯夫人明白李氏的擔憂,開口道:“林夫人你多慮了,京都是有王法的,林大人是朝廷大員,淺淺的伯父是大將軍,伯母是清平郡主,只要淺淺不犯王法誰也不能欺負了去。”
“淺淺還是我們靜安侯府的大恩人,誰要是無理取鬧,我靜安侯府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此話一出眾位夫人心下一陣唏噓,難怪林清淺敢如此對王明珠,她們只道其父親是翰林院四品大員,以後出閣入相也無不可,但目前比起王鶴還是差了一大截。
那林將軍和清平郡主又常不在京都,也不是時時能來給林清淺主持公道,但靜安侯府不容小覷,雖比不上清平郡主的尊貴,勝在它是近水。
林家小姑娘成了靜安侯府的恩人,此事從沒聽人說起過,但靜安侯府夫人發了話,那便不是作假。
而且此時此地來說,就是在告訴眾人,東倒西歪也得掂量掂量。
既讓林清淺出了風頭,又防止她成為眾矢之的,京都的風向一貫如此。
世事亦是如此,你退避三舍,它也不會因此變得溫柔。
這一點靜安侯夫人是以過來人的經驗得出的。
林清淺很感激靜安侯夫人,李氏道:“侯夫人嚴重了。”
幾個女孩又問起林清淺的衣裳來,“林家姐姐衣裳不光瞧著別致,摸起來好生柔軟,是在何處選的料子。”
“你也發現了?”鄭惠兒笑道,林清淺輕笑,鄭惠兒真的適合做託兒,都不用了她怎麼解說,鄭惠兒就代勞了。
夫人太太們聽女兒們一提,也問起來,林清淺耐心的講解,“是外祖家布莊的料子,穿著舒適又透氣,嗯,價格是稍微貴了些,不過是因為從江南那邊來路途遙遠本高了些。”
“那樣說來貴些也應當,我們大家都不缺那點錢的,只要穿著舒爽就成,我們北地的布料就是硬邦邦的,冬天還好要是夏日裡就不太舒服,既然有這麼好的料子,往後我們都去照顧。”夫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林清淺的目的也達到了,與她們說了一陣便道:“其實我年紀小也不大懂布料,不如娘你給眾位夫人太太們說說外祖家的布料怎麼個好法。”
林清淺確實對那方面瞭解的比較少,哪裡比得上真正生於那裡的母親懂得多,李氏明白林清淺刻意穿著子煜送來的布料做的衣裳來是有目的的。
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太太,只要得了她們的青眼,不愁子煜布莊生意不好,她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
林清淺一直覺得母親對人是淡淡的,而此時她與夫人們說起布料生意來卻是頭頭是道,眉飛色舞的,嗯,有一種久違的活力,看著人也明媚了不少。
或許父親當年見到的就是眼前這個有魅力的女人,哪想到娶進門卻被內宅磨去了容光,變得黯然以至清冷。
“那邊有比射箭的遊戲,淺淺你去嗎?”鄭惠兒問發神的林清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