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不是林清淺一個人忙了,那點微薄的嫌隙早已煙消雲散。
林清淺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瞅見張大勺一手拉著門框伸長了脖子賊眉鼠眼的向裡面看。
“想看就進來看唄。”林清淺道。
張大勺聞言道:“你真的放心?不怕被我學了去?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看了也學不去。”林清淺道。
以前自己的師傅說過,廚藝之道日積月累是一方面,天賦也是一方面,有時候往往是有天賦的人更容易有所突破。
五大三粗的張大勺一定不屬於第二種,不是以貌取人而是基於他的過激行事做派,以及外面那些食客的表現。
“你說我傻?”張大勺腆著肚子問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林清淺道。
廚房裡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笑,有的人只能在心底暗自拍手叫好。
張大勺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平日在掌櫃和東家面前裝好人,私底下對這裡的頤氣指使,迫於他的淫威沒人敢多說什麼。
他也有今天怎不叫人稱快?
張大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自己大丈夫男子漢能屈能伸,只要不被搶了自己的活計,那管得了面子不面子的事。
廚房裡源源不斷的端菜出來,菜一多外面的人就不用搶得那麼厲害。
“哎呀,這個這是夠味啊,又麻又辣,感覺自己嘴都腫得不是自己的了,可這心裡啊還想吃。”
“是”
“是”
“老夫也有這種感覺”
開賭那邊輸贏雙方各自只剩了一個人看場子,見那些久不回來的喊道:“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倒是回來一個換我們去啊。”
賭棍些一邊答應著同時又握著筷子不撒手。
路過恆泰酒樓的聽到裡面的聲音又湧了些人進來,人越來越多。
福貴回來的時候端著的託盤上放了幾個小碟子和一碗米飯,碟子裡只有少量的菜。
沈子琰看著他默不作聲,什麼時候對自己如此小氣了,一個碟子裡的那點東西喂耗子都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