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一聽,不得了了,她自來林府就沒有見過家法,忙跪倒林府面前求情,被林甫一腳甩開。
你還有臉求情?看你把兒子女兒教成什麼樣了。
林清淺還以為家法就是那個戒尺呢。
太太親自取來的家法,是黑的發亮的兩根小指粗的藤條,兩端使用紅繩饒了幾圈,還有羊脂玉點綴,真是暴殄天物啊。
巧的是兩根藤條兩端合在一起,中間卻分開了二指來寬,打起人來比那整塊戒尺可酸爽多了。
看著就發怵!
林清喜不知厲害,倒是硬氣,屋裡就只有許姨娘一個人求情。
家法到了林甫手上,他才覺得那是燙手山芋,莫不是真的要打,祖上傳下來的家法,它真正用意是在警醒子孫,實際上很少有人捱打過。
不打吧,自己威嚴何在?
靈機一動,轉而遞給林清淺道:“老七啊,你來!”
林清淺看著手裡的藤條哭笑不得,皮球不是這麼踢的吧。
她一個當妹妹的哪能對姐姐用刑,即便是爹爹的命令,一打下去姐妹就更不用處了,雖然不打也不見得處得好。
便宜爹爹是想挖坑埋了自己吧。
“這……”太太對著林甫道。又看了眼清平郡主,只見對方搖了搖頭。
果然他還是袒護在身邊長大的女兒,罷了,也是人之常情。
遞到手上的殺手鐧,用不上嚇嚇人也是好的。
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只見她右手持著家法拍打著左手,雲淡風輕的走向了林清喜。
大家都提了一口氣。
林清喜心裡開始害怕,自己視她為眼中釘,她又何嘗不是,那還不得盡了全力才怪。
當著眾人的面捱打也都夠丟人了。
若是自己打她,那倒是大快人心的事,她不由幻想。
林清淺越走越慢,小樣兒,我就是要你受煎熬,看你能撐到幾時。
“你敢!”林清喜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