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老爺太太去得早,東家隻身一人在外闖蕩,才有如今的家業,不能說沒有沾沈家的光,但東家絕對沒有想借沈家的勢。
不過東家是沈府二房的骨血之事,世上知道的人除了自己,恐怕只有三老爺了。
錢掌櫃猛然跪下叩頭,“老侯爺明察,小的只是個小小的掌櫃蒙東家不棄賞口飯吃,絕對不敢生那等大逆不道之心。”
老安陽侯皺眉,這小家夥不經嚇呀!
威逼不成換利誘?
此時想起了叩門聲,“安陽侯世子到!”
“讓開,傳什麼傳,祖父還能不讓我進去?”說著推門而入,又見了可憐兮兮跪著的錢掌櫃。
“祖父你又出來嚇人啦?”穿天青色直裰,腰間掛著流蘇玉穗的少年淺笑道。
老安陽侯轉過頭不看他,這孫子出來搗什麼亂啊!
不是說等我訊息的嘛!
“誰……誰出來嚇人了”旋即又對錢掌櫃道:“你起來說話,不然還有人說老夫欺負你。”
“謝老侯爺。”
明明你就是欺負人。
“錢掌櫃你收委屈了,我祖父呢他老人家不是故意為難你,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顧昭道。
“不敢,不敢!”
安陽侯世子看起來靠譜多了,快領走你那祖宗吧!錢掌櫃祈禱。
“嘿,小子你到底幫誰呢?”老安陽薄怒道。
你祖父在這兒呢。
我當然知道該幫誰,稍安勿躁啊!顧昭安撫的點點頭,這些低著頭的錢掌櫃哪裡知道。
“錢掌櫃不是我說你啊,不就是個廚子嘛,多大點事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說是不是?”顧昭道。
“口腹之慾,我祖父他老人家就那麼點愛好,你就發發善心,悄悄告訴我,也成全我一片孝心。”顧昭又靠近錢掌櫃,小聲道:“我祖父也活不久了。”
老安陽侯怒道:“小子你說什麼!”
顧昭又轉身捧著老安陽侯的耳朵,“權宜之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