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論庖丁那把文武刀到底有多鋒利,換任何一個女『性』面對一隻會流血的石獅子,大概都會有些害怕吧。所以,當方媛把手裡比菜刀大一點點的文武刀遞給余文時,余文也沒多想,順手就給接住,走到那隻表情有些癲狂的石獅子旁邊,舉刀就砍。
同樣是咔嚓一聲,余文這一刀卻並沒有像方媛之前那樣,將石獅子的腦袋給直接剁下來,他這一刀下去,刀口沿著石獅子的後勁切進去,一直到脖子一半的位置停住,像是卡在了裡面。
“咦?”
余文有些詫異,因為這一刀砍下去的質感很奇怪,他本是做好了劈石頭的準備,但真實的感覺像是在剁豬肉。他還沒來得急抽刀,就看到被砍開的石獅子的後頸開始滲出血『色』的『液』體,甚至有那麼一些直接『射』了出來,濺了余文一臉。
緊接著,駭人的一幕發生了。
明明只是一隻石獅子,但余文清晰的看到,石獅子正對著自己那一側的眼珠子突然動了,他本來站到了石獅子的一側,那眼珠子就那麼晃了一下,拐過來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彷彿一下子活了。
余文的心臟一縮,深深嚥了口吐沫,他緊緊攥著文武刀,死了命的往外拽,這一發力才把刀子從石獅子脖子上拽下來,但也被那些說血卻不是血的『液』體噴的滿身,他顧不上許多,一閉眼,又一刀剁了上去。<的,把我妹妹還我。”
害怕?當然害怕,但害怕也得幹,雖然被一隻石獅子盯了一眼,但這第二刀,余文終於將那石獅子的腦袋給剁了下來。有些扭曲的石獅子的腦袋落在地上,順著山的斜度在黑夜裡,也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
到這時,余文才喘了口氣,他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液』體,有一些落進嘴巴里,好像還帶著一些甜味,只是那甜味卻透著心的涼。
方媛走過來遞給余文幾張紙巾,在余文擦拭的時候,順便接住了余文手裡的刀,可說來也奇怪,這些血紅『色』的『液』體還沒等余文擦完,自己就褪去了顏『色』,甚至很快就逸散到空氣裡,
“走吧,腦袋剁了,回去。”
余文也顧不上奇怪,帶著方媛回去和庖丁匯合。
庖丁這邊還在『摸』索之前那隻石獅子,和這邊的情況類似,剛才還淌了不少像血一樣『液』體的石獅子,現在卻乾淨的很,除了掉了腦袋,並沒有別的什麼奇怪的。
“丁先生,找到另外一隻石獅子了,按您說的,也把腦袋剁了。”
方媛將文武刀遞還個了庖丁,庖丁接了,只是點點頭,不時嘀咕幾個字眼,方媛離得近了都沒聽清楚,更別說余文了。
兩個人也不好打擾庖丁,就站在旁邊等著,一直到庖丁又進了眼前這個半成品的別墅裡轉了一圈,他這才有了繼續前進的打算。
“總感覺少了點兒什麼東西,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呢?”
走在前面的庖丁自言自語,這之後路過的別墅他都沒有再看一眼。
東望山上的別墅大多沿著山上修建的車道建造的,雖然有個別自己修了小路鑽到了山裡面,但那種也就幾棟而已,不光造的時候麻煩,通水通電也是問題,造價就更不談了,除了所謂的佔了風水,坐擁寶地以外,一點兒用沒有,好處也僅僅是環境比市區好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