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
想了半天,布凌昆腦海裡才蹦出這麼個詞語。金黎此時吃東西的樣子狂野非常,別管是什麼東西,來者不拒,就一個饕餮樣,連骨頭渣子也一併嚼碎了嚥下去,那樣子好像連手裡的鋼盆都要撕開了扔嘴巴一樣。
布凌昆心底泛起了嘀咕,眼前這個金黎絕對不是他熟知的那個金黎,雖然金黎是個武家子,吃東西也都是粗魯的樣子,但可不是現在這番模樣,這就像是餓死鬼附身。
不過,布凌昆八面玲瓏,他這事兒只會放在心底,絕不會在庖丁面前『露』出半點猜忌的表情,若是有必要,也會扔到記憶的旮旯,再不去翻動。至於回去之後要不要查一查,到時候自有別的想法了。
庖丁這邊對兩塊扁肉處理方式很簡單,用刀劃了淺十字口後,在燒烤架上過了一邊,又噴了一口烈酒,明火掠了一邊,就直接放在了盤子裡。
這扁肉自然是吊舌鬼,也就是孫祥瑞的“舌頭”,本來庖丁是打算自己享用的,五分熟的肉質最為肥美,一口下去都能咬出肉汁來,外面雖然有些燙嘴,但是內裡那一股鬼氣卻又有一些冰牙,也是冰火兩重天。
但這對扁肉最後卻歸了寧艋,那小子現在已經清醒,就坐在庖丁旁邊,孟婆的下手,只不過他嘴巴憋著,大概是因為自己背來的啤酒全被分了吧,這一頓燒烤算是把他背來的食材飲品全給折騰了。
“來,吃了,補補你的腦子。”
香味讓寧艋眼神一凝,可那邊金黎似乎也被這兩塊扁肉給吸引住了目光,寧艋是知道這兩塊扁肉的價值的,至少對他來說算是大補品,但金黎卻是另一番感受,那兩塊扁肉在他眼中籠罩著一層烏氣,讓他既有些戒備,卻又似乎充滿吸引力。
——想吃!
這是寧艋和金黎共同的思緒。
比起庖丁好像不太在意,孟婆已經發現了金黎很有侵略『性』的目光,對於寧艋接過庖丁遞過來的裝著兩片扁肉的盤子,金黎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注意力一下子就放在了這邊,並且已經開始靠過去,好像要直接搶一樣。
孟婆自然是護著寧艋的,她倒是先揪了揪庖丁的衣角,一雙略帶疑『惑』的美眸望了庖丁一眼,這一眼看的庖丁一個激靈。庖丁現在對孟婆基本上毫無抵抗力,或者根本就沒得抵抗,前晚發生的事情似夢一般,讓他到現在也有些不能確認真假,只能被動的去冷處理。
——嗯,就當那晚上什麼也沒發生,對,一個夢。
別以為庖丁是不敢面對,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夜襲有點兒過不去面子,還是被自己的“屬從”給逆襲,這說出去多鬧心。
對孟婆搖搖頭,孟婆也是靈犀一點,身子一挪,乾脆把寧艋給賣了出去。
這就讓寧艋一臉霧水,他抬頭看著好像帶著壞笑的庖丁,又瞄了一眼好像理解過來也帶著壞笑的孟婆,再看看眼睛有些噴火的金黎,想也不想,一把抓了兩塊滾燙的扁肉,直接塞進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