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關注的重點卻不在這裡，她想了想問道:“泳池也在房間裡？”
導演搖頭，“那當然不在，泳池是樓下的公共遊泳池，我們租用了一天。”
顧笙點點頭，“明白了，這麼說來，那天的鬼，應該不是這間屋子裡的鬼。”
之前那個中年人自從進了屋子，就一直沒說話，但這會兒聽到別人說屋子裡有鬼，連忙打斷道:“你們可別瞎說，我這屋子幹幹淨淨的，以後還要賣的，怎麼會有鬼？”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導演對他沒什麼好語氣，說話一直很沖。
“誒！話不是這麼說的王導……”
中年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笙揮了揮手攔住了，“屋子裡有一股很濃的陰氣，就在衛生間裡，想必之前那個女人就是死在衛生間的吧？”
中年人一驚，“不是！怎麼可能？我們這屋子沒死過人……”
顧笙看著他，一言不發，片刻之後淺淺一笑，“是嗎？既然沒死過人，你又有什麼好怕的？”
中年人更急了，還想說話，又被王嘉堵了回去，“別說話，好好看著，老實點！”
訓完了中年人，他又過去問顧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大師，難不成真是這個屋子裡的鬼？”
“應該不是。”顧笙想了想，“我只是碰巧想起，既然昨天的厲鬼去找你們了，那電梯裡的鬼魂又是從何而來。”
“電梯裡還有鬼？”孟天齊在一旁站著，之前顧笙不搭理他的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所以一直沒說話。結果現在顧笙提起衛生間裡死掉的女人，還有電梯裡的女鬼，都讓他越來越有興致了。
這次顧笙倒是多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搭理他，只對導演道:“我猜測，昨天電梯裡的女鬼，應當就是這屋子裡原本自殺的女鬼，只不過她法力不敵，被厲鬼驅使。厲鬼昨天應該也發現了我，所以自己在上面圍堵你們的時候還不忘了派個手下過來殺我，不過可惜，被我反殺了。”
“你、你說大話不腰疼啊！就算是普通的女鬼，也沒有那麼好除的，你下電梯才多大一會兒，就說把女鬼除了？”
“嗯。”顧笙像是半點沒聽出他話語中的不相信，更是沒有半點解釋，但好歹，這次應了他一聲。
孟天齊居然覺得心裡好過點了。
中年人不敢說話，聽到他們在這裡一本正經的談論鬼啊鬼的，只覺得心裡更方了。
“鬼還會驅使鬼？”導演這下子算是開了眼界了，“怎麼跟人一樣？”
這次沒等顧笙解釋，孟天齊先白了他一眼，“鬼本來就是人變的，會點套路有什麼不正常的？不過能成為厲鬼，說明死狀悽慘，怨氣重，且已經殺死了不少人，心裡早就被仇恨所遮掩，所以他們才會開始濫殺無辜。當然，這種鬼一般也更狡詐。”
導演聽了嘖嘖兩聲，心裡有點震撼，“那今天鬼不來了嗎？”
說到這個，顧笙也很奇怪，今天他們幾個聚集在這裡，鬼物居然不來了？
不，這樣想也不對，因為昨天同樣是他們在這裡，況且昨天的人更多，那厲鬼都沒有絲毫畏懼。更何況昨天孟天齊還被打傷，他們這邊算是少了一個助力，那厲鬼應該不會躲著才對。
那還有什麼可能？
不！還有一個可能。
顧笙突然想到之前導演說的四次遇鬼情況，第一次是徐清淺，第二次是楊悠悠，第三次是李俊，第四次又是徐清淺。
雖然第五次遇鬼的時候被孟天齊截了胡，但是顧笙心裡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如果昨天孟天齊沒來，遇到鬼的會是誰？
她忽然抬眸，眸子清冷如水，恰好讓四處觀望的王嘉撞見，當即心跳漏了一拍。
等反應過來，他自己又有點想笑，這小姑娘明明不是妖冶的長相，總是能在不知不覺間勾著人。
清理了一下心中的雜念，他問顧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