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感受到的,也是溫暖。
再想起黑夜的時候,手持刀柄,陰戾萬分的那個白梓。
一個人,竟然能有完全不同的兩面。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閣樓前。
白楠過的車停在外面,看來人是已經來了。
舒心突然停下腳步。
她轉過身,看著白梓,笑道:“你想不想聽我的秘密?”
白梓看了一眼白楠過的車,沒有理會舒心的話,直接說:“走吧。”
舒心伸手,忽然間露出一個笑意,唇角輕彎,期間似有柔意,百轉千回。
她站在臺階上,才和白梓差不多高,伸手過去,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一起回家啊,小弟弟。”
她的聲音本來就溫柔,這時候又特地的放輕了聲音,聲線都像是年輕了不少,哄著面前的人,十分耐得住心思。
白梓意識一頓。
他剛開始只是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偏偏同時又有聲音自心底慢慢升起,那是久違了許久的感覺,透過一個蒙霧霧的雨天,在晃蕩飄搖中,傳到了他的耳邊。
下雨天,屋簷下。
她蹲在他面前,伸手輕輕摸他的頭,有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打在他的額前,那一隻手,幫他擋去了細碎的飄雨。
再抬眼,兩個身影和聲音,似乎在慢慢的重合。
猛然閃過的芭蕾舞鞋,唇角溫柔的笑意,和一雙,似曾相見的眸子。
白梓清澈的眼眸中,慢慢浮現出一抹神色。
震驚,難以置信。
卻又驚喜。
山林裡的路有些難走。
那條小道還是勉強,可是再往前,路越來越狹窄,直到車都開不過去,司機才回過頭來,十分為難。
“蔣總,沒路了。”
“下車。”蔣昭一把抓起車座上的外套,開啟車門,大步跨下。
阮若水卻待在裡面遲遲不動。
“快點。”
阮若水伸出一條腿,當真是心裡好氣哦可還得保持微笑:“蔣總,我以後還得跳舞呢。”
她穿的是一雙短粗高跟鞋,平常走路肯定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又是石子又是小路的,她走一趟下來,一雙腳不廢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