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剛剛那短短的五分鐘,她提心吊膽,一顆心都完全提在了嗓子眼。
現在整個人鬆懈下來,便是難言的疲憊襲上。
又困又累。
舒心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人就睡了過去。
舒心只睡了一個小時左右。
睡得也不是很沉,整個人的意識都一直像是在虛浮的飄著,還能隱約的感知周遭的狀況。
她手心溫熱,手背上覆下一片濕熱溫軟,還在隱隱的呼著熱氣。
很輕很輕的氣息,像是壓根不敢使力,護著什麼寶貝一般。
舒心睜開眼睛。
看見白梓正坐在床邊,握著她受傷的那隻手,唇瓣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挨著。
眉宇之間,滿是心疼。
她輕輕的動了動手指。
白梓意識到她醒了,面上一喜,直起了身子,抬起左手,到她面前來。
左手手腕之前受傷的地方,現在已經用白紗布包了一圈。
只是顯然包的有些粗糙,不像舒心手上的這個,仔細又精緻。
“我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他就像個小孩子在求表揚一般,咧著唇笑著說:“還有廁所那裡,我也全部都收拾好了。”
說著,他猶豫了下,抿著唇,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手術刀來。
舒心剛剛在廁所看見它,刀刃上還滴著血,可是現在,鋒芒敞亮,幹淨的一絲灰塵都沒有。
顯然是白梓好好的洗過了。
他把手術刀遞到舒心跟前,下定了決心,說:“這個給你。”
舒心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那把手術刀,不大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以後,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就算再難受再痛苦,也不會再用這把刀了。”
白梓看著她,眼眶泛紅,梗著淚水,心頭一陣酸意。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做到的。”
十分迫切而又篤定,好像生怕舒心會不相信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