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原本還帶著一點笑容的臉馬上黑了下去。
他可以對任何外人笑,但是唯獨蔣昭不行。
只要一看見他,他連逼自己笑都笑不出來。
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是這樣了。
蔣昭提了些水果,看了白梓一眼,走進來直接換了鞋,也沒說話。
“昨晚的事你不用擔心,公司法務部已經在處理了。”
蔣昭在舒心面前坐下,開口說的就是這個。
明明在電話裡就能說的問題,幹嘛非得親自過來。
白梓在心裡輕嗤鄙夷。
誰也沒有想到,昨晚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蔣昭低頭,看了眼舒心的腳,哪怕是隔得這麼遠也能看見腳腕上的紅腫。
而她腳邊放著一盆水,還在冒著熱氣。
蔣昭看著那盆水,視線頓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目光從白梓身上一掃而過。
“給蔣總倒水。”舒心朝白梓看了一眼,示意讓他給蔣昭倒杯水。
她現在行動不便,只能在這坐著。
蔣昭是客人,當然得招呼。
“沒空。”白梓在沙發上坐下,蹺了二郎腿,冷冷吐出兩個字。
然後就拿出手機,點開了遊戲。
說起來他都好久沒玩過遊戲了,自從來到這兒之後。
舒心一句話到嘴邊都被他憋了回去。
看著少年坐在那兒,手指點在螢幕上,慵懶閑散,偏偏不再搭理人了。
剛抬頭對蔣昭笑了笑,他就自己拿了杯子過來,倒了杯水。
“沒事,我自己來。”
蔣昭待了有半個小時。
他先是同舒心談論她腳傷的事,說是找時間給她安排手術,把身上的疤給去了。
後頭又談到了工作。
總之在這半個小時裡,兩個人一直說話,就沒停過。
白梓坐在沙發上,依舊保持著那一個姿勢,只是看起來更加懶散了。
短短半個小時,他竟然光跳傘就跳了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