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偏頭,飛快的朝他拱了拱鼻子。
開啟微博,果然看見她取消演出的訊息已經掛在了熱搜上。
還有幾張她穿著舞臺服在後臺的照片。
當時她膝蓋有點疼,就俯身揉了揉,結果那照片丟擲來,倒像是她得了什麼急病,正水深火熱著很難受似的。
阮若水認命的點頭。
他們公司的公關能力確實是不錯的。
這點她還是要承認。
如果能把這位總是想著要毀她前途的蔣總給換了的話。
那一定就更好了。
“你記得你說過,你媽媽是醫生。”
舒心嚥了口口水,約摸心驚膽戰的模樣,繼續說:“不然你跟我說說你媽媽吧。”
這句話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對於一個陰晴不定的人來說。
舒心一顆心揪住,晃顫著蕩了一下,才敢抬眼去看。
白梓忽然笑了。
他隨手捏下邊上的一片樹葉,指尖微動,目光垂下,卻是開口了。
“我媽媽是個很好的人,她很溫柔,很善良。”
白梓差點就要在後面加上一句,就像你一樣,但是他想了想,還是不一樣的。
“小的時候,她還經常和我說,她和爸爸的故事,她告訴我,因為她的家庭原因,爸爸是甘願拋棄了一切,和她在一起的。”
他說的小時候,是真的還很小。
是在七歲之前。
很少能有人,把那麼久以前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
可是於白梓來說,那是在這麼多年的歲月時光裡,留給他唯一的美好。
正因為記憶太過深刻,天堂和地獄就在一步之間,所以當他抬腿跨入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那些殘忍,還有美好。
白梓再一次的,朝舒心露出了笑容。
是很燦爛,很陽光的笑容。
就像晴空萬裡,日頭當照。
舒心終於發現了,他只有每一次提起他媽媽的時候,才會笑得格外燦爛。
那種笑容,是物極必反的感覺,燦爛到像是整片的陽光都敞開了來,滿滿的鋪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