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了,對了,他右手沾了很多土,算麼?”陸鈞禮問。
葉曼琳親自去看了屍體,不光手上有土,指甲裡都是。如果說是中槍倒地蹭上去的土,指甲裡不應該如此。
江孜好歹是個少帥,是個身份體面的人,平常應該不會幹什麼讓指甲粘藏土的活兒。
葉曼琳懷疑他指甲裡的土,就是死前造成的。
她立刻要重回交戰的現場,從醫院往外走的時候,正碰見沈濟同帶著齊峰梁定斯等人過來。他們所有人都穿著警服,一起走進醫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情況還好吧?”沈濟同目光上下掃了一圈葉曼琳才算放心,“我們都聽說了,江孜那夥人想要暗殺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沒跟大家說,警局好歹這麼多人力,都可以幫忙保護你。”
“對啊,老大,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們說,真把我們嚇壞了。好在江孜那個狗雜種被打死了,解氣!”齊峰解恨道。
梁定斯問葉曼琳和大家有什麼需要,所有人都忙活一晚上肯定餓了,他可以去買早飯。
“我是個新人,連槍都沒配,就恨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就能幹些跑腿的活兒了。既然葉警長沒事,大家是不是要回警局弄案子?不吃早飯可不行,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我去買。”梁定斯積極表現道。
齊峰等人都不客氣,立刻點餐。
他忙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掏出胸前別著的金邊的黑管鋼筆,好好記述。鋼筆尾部有兩圈豎稜樣式的凹陷。
大家都點完了早飯,就差葉曼琳。
“現在都天亮了,你肯定餓了,點吧,一會兒警局有的事麻煩要你處理。”沈濟同嘆道。
葉曼琳笑著應好,對梁定斯道:“就上次你買的羊肉包子吧,忽然想吃了。”
“好咧!”梁定斯咧嘴笑起來,趕忙轉身就跑去買。
葉曼琳問沈濟同:“交戰的時候,你們把梁定斯也帶去了?”
“警局所有能用的壯丁都去了,他雖然是新人,沒經歷過這種實戰,但好歹是警察學校畢業了,受訓過。要他們原地待命,一旦人手不夠,打算讓他們也上。”沈濟同說完,見葉曼琳情緒不高,忍不住笑嘆,“怎麼,這就心疼了?我聽說你還挺器重他,還打算培養他接手你的警長位置?”
葉曼琳笑了笑,沒說話。
沈濟同又問起陸鈞禮。
葉曼琳:“他今天有兩臺手術,我讓他趕緊去休息了。我有事要辦,一會兒回警局,你們先回去。”
“去哪兒?我帶你去。”沈濟同道。
葉曼琳現在不信任警局任何一個人,即便她和沈濟同打小就認識,但人心難料,她堅決拒絕。確認沒人跟蹤後,自己打了黃包車去了之前的交戰現場。陸鈞禮的幾個手下還奉命守在那裡,他們都認得葉曼琳,立刻行禮,請葉曼琳隨便入內檢查。
江孜藏匿的民宅離出城要道不遠,三間房,一個大院,因為槍戰已經搞得淩亂殘破,好在這戶人家之前出了院門,才被江孜他們佔了,不然怕是還會有無辜人命葬送。
葉曼琳走到宅子的北門,也就是後門,江孜身亡的地方。地上有兩灘已經有些幹涸發黑的血跡。
葉曼琳看到門後靠牆根的地方土有松動的痕跡,她立刻把土扒開行裡面挖出了一根金鋼筆,鋼筆尾部的頂端寫著‘四’。
葉曼琳愣了下,就開著陸鈞禮給他的汽車直奔警局。
等葉曼琳到警局的時候,大家剛好圍桌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