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琳看完梁定斯寫得結案陳述後,皺眉丟在桌上。
“變態,純正的變態啊!沒想到我們南城還有這樣的人,真給我們南城人丟人!”梁定斯唾罵道。
“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南城人,警察學校就在南城附近吧,休息的時候回家?”葉曼琳問。
梁定斯點點頭,“回,我娘每次都給我做一桌子好吃的,人在外就這點好處了,一回家就被各種優待。”
“老大,我看你最近總是早早就離開警局,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梁定斯關切地問。
“沒事,家裡有點麻煩罷了。”
“麻煩,什麼麻煩,可是伯父他又難為你了?”梁定斯心疼地皺眉,“老大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們以後一定給你多省點心,乖乖聽話。”
“好孩子,真懂事。”葉曼琳拍了拍梁定斯的肩膀,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就要走。
梁定斯主動表示,要送葉曼琳。
“不用,我好歹是個警長,還不需要你來保護。”葉曼琳對梁定斯揮揮手,就徑直出了警局。
葉曼琳走過一條街,按照老樣子到了旺旺茶樓吃晚飯。今天她的穿著還是老樣子,皮鞋黑褲子,白襯衫,戴個大沿帽,幾乎擋住了半邊臉。
天快黑的時候,葉曼琳帶著帽子從旺旺茶樓出來,回到了她西霞路家中。
淩晨兩點,有三個人影竄進院中,立刻有人喊起來,鳴槍示意他們不準跑,卻沒想到院外還有一個望風的人,這人反應極快,眨眼就逃得沒了蹤影。陸鈞禮的人足有三十多個,拿槍立即追了附近五六條街,都沒看到此人的半個身影。
院裡的三個都被抓個正著,人按住後,直接撬開嘴搜幹淨,又扒光衣裳,用水潑了頭發,以保證徹底清除他們身上攜帶的任何可以自殺用的□□。
人抓到手後,領頭的就將頭上的帽子和假發撤了下來,脫了裙子,換了條正經男人穿的褲子,帶人將這三個押去了陸鈞禮家。
葉曼琳還在睡覺,並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她每天只是如常按照陸鈞禮的吩咐,坐車從後門去旺旺茶樓吃早飯,然後從前門出去,走路去警局。等下午的時候,就走路去旺旺茶樓從正門進吃晚飯,然後走後門悄悄坐車離開。這期間,其實一種有一個身形和她相似的人,和她一樣出入旺旺茶樓,不過是反著來的,這個人每天在西霞路葉曼琳原本的住所住著,然後早晚從旺旺茶樓那裡走個來回。
“三少,人在這審還是醫院?”
“醫院。”
陸鈞禮披上他的白大褂,戴上平光眼鏡,坐進了車裡。
……
早上六點,葉曼琳穿戴整齊從三樓下來的時候,陸鈞禮已經坐在餐桌邊看報紙,早飯早已經準備好,擺在了桌上。並不算豐盛,只是豆漿油條,和兩個煎蛋,一碟酸蘿蔔。這是葉曼琳昨晚交代給下人她今早想吃的東西,但每次陸鈞禮的飲食也跟著她一塊走。
陸鈞禮穿著一身用料精良的華貴西裝,看起來跟桌上的餐食格格不入。就好像是華貴的珠寶面前,放了一個草編的戒指。
“你其實不用跟我吃這個,我是小時候跟我祖父落下的習慣,吃飯吃好,一口都不能浪費。”
“現在糧食緊缺,不浪費是好習慣,我就不能學學?”陸鈞禮收了手裡的報紙,一雙眼深邃無底地看著葉曼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