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治癒系異能者,但是現在,似乎是你,你們需要我。”唐糖坐在一個逼仄的白色房間之中,卻意外的覺得自己心神寧靜。
不過是十平米大小的房間裡,只有兩把椅子,和兩個人,僅此而已。
“你知道做一名醫生的責任嗎?”嚴哥,嚴梁亦,忽然對著唐糖皺眉提出了這個問題。
“白言寓到了,是嗎?”唐糖輕鬆一笑,“對嗎?”
“對!”嚴梁亦誠懇點頭。
“所以,你已經不能來威脅我了,因為謝一蘭和她的女兒已經安全離開了。”唐糖依舊平靜如初。
“你和我得知的資訊不太一樣了。”嚴梁亦緩緩站起身:“你應該是慌張的,而且毫無原則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會冷靜的坐在這裡跟我談條件。”
他居高臨下看著唐糖的眼神,卻是有些掙扎的,疑惑。
“因為你現在很慌張。”唐糖仰著頭看著他,“昨天和今天,我一共救了三個人,或者說,只是治好了他們。有一個人,一直在對我們喋喋不休,審視又分析的,讓我們幾乎無法躲避自己的所有疑惑,所以,你現在也不能。”
這根本毫無道理。嚴梁亦的拳頭握了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異能者,所以他們都聽得到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把我困在付家的醫院裡,就不想想,付家人會不知道那你在哪裡嗎?”唐糖攤手:“或者,你問我醫生的責任,是想喚醒我的什麼感同身受呢?”
她眯著眼睛,嘴角笑容忽然變得有些深沉起來:“比如說,我會自願的,去拯救什麼人呢?”
“對,有人,需要你去救。而且是現在,立刻,馬上。”
“你的兄弟都在這裡,想讓他們都活著,現在就帶唐糖出來。”白言寓的聲音從門外清晰傳來,根本沒有絲毫打鬥的聲音,外面的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
嚴梁亦卻還是直直的盯著唐糖:“她很需要你,不……是所有隔離區的熱都需要你今天就去就她。”
唐糖根本不為所動,而嚴梁亦背後的那道門已經被手槍連續射穿門鎖,然後被輕易的踹開。率先進來的,就是白言寓。他一身黑色西裝,滿身都是戾氣,看著嚴梁亦的背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出聲音來:“或者,我親自來見你!”
嚴梁亦猛地轉身,氣勢洶洶的模樣,讓白言寓幾乎是立刻反應,一把手槍直接抵住了嚴梁亦的額頭。“咔噠”一聲,保險栓已經拉下,只要他食指一彎,嚴梁亦絕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