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就做,你不要管我。”靳寒舟語氣蠻橫,忽而又猶豫,“可我也不太會做,和你不一樣,好的壞的我都沒有,我總是一個人吃飯。”
漆黑的屋子,只有一臺電視機閃爍亮光。
有人敲門,哐哐聲音響起,門的下面開著很大的道,足以將一些東西放進來。
“少爺,該吃飯了。”
一隻手逐次將飯菜從那道口子放進來,無需用眼看,便在地面擺放得整整齊齊,似在餵狗。
“我想出去。”他說。
保姆十分為難:“可……您的懲罰時間還沒有結束。”
“夠了!去死!不要跟我說話!”他怒氣沖沖打斷,將房間裡的東西砸碎砸爛,噼裡啪啦的聲音如雷聲陣陣,那道門卻威力更強,銅牆鐵壁,任你撒潑打滾,無人理會。
他像一頭狂犬,被主人鎖緊牢籠,心情愉悅才給他一點甜頭。
但他不要甜頭,想要自由,想插翅而飛。
外面的一家三口與客人言笑晏晏,與他無關。
他們一起吃飯,談天論地,依舊與他無關。
因他總情緒失常,不給任何人面子,又不會討好人,總在外人面前丟盡家族臉面,最好不要出現,你好我好大家好。
靳寒舟很久沒有想起過去這些事情,臉色突然發青,唇角抽搐,頭皮發麻,忍不住站起來,弓著身咬住手指,原地轉圈。
好像被鬼打牆,任他如何掙紮也找不到出路,水壺在爐灶上發熱,發出嗚嗚嗚的慘叫。
忽然,一隻手強有力將他拉住。
“靳寒舟。”
慘叫聲頃刻消失,靳寒舟面色陰沉,倏然回到現實世界。
“你一定要覺得我很糟。”
姜笑靜靜看他一陣,神情亦有幾分嚴肅,“你先坐下。”
“哦。”
他垂頭喪氣,不敢去看姜笑。
下一瞬,姜笑溫暖的手安撫地落在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