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零花錢,你一定要等我們放學回家,不能跟他們走。”
姜笑來不及說話,小姑娘又快步跑開回到靳寒舟身後,沖他乖乖擺手。
靳寒舟完美將姜悅壓制住,任他不甘心吵鬧掙紮仍無動於衷,和這對雙胞胎站在一起,遠遠看過來,眼神漆黑而深遠,三人在一起,背後就是門,外面就是馬路,車水馬路,人來人往,如大河翻湧,他們卻靜止站立,像一幅畫。
兩個大人視線突然對上。
姜笑一怔,眸光亦忽明忽暗,似燭光明明滅滅。
幾個公證人最無情,憋不住招魂:“姜笑。”
姜笑驀地清醒,對靳寒舟點點頭,面上重新掛上生疏有禮的微笑,回到談話中。
靳寒舟懂他的意思,無非是路上小心。
小姑娘乖乖把糖放到他手裡,說話輕聲輕氣:“這個是哥哥給你的,他說不甜。”
靳寒舟哼一聲將糖拿走,“甜的我也能吃。”
姜悅一臉嫌棄,“求你笑得不要這麼惡心,很嚇人。”
他面無表情揪了這個小鬼的臉蛋一把,“關你屁事,又不是笑給你看。”小少年慘叫一聲,在暴力之下捂住臉敢怒不敢言。
三人這才走向上學道路。
距離不遠不近,坐車浪費,步行就夠,所以才容易被人半路攔截欺負。這對兄妹中午回家吃飯,午休結束繼續去上課。但日頭正烈,這條街依舊人口擁擠,極其熱鬧。
靳寒舟像一尊煞神跟在身後,神情冷漠,別人還以為這對兄妹被欺負。其實他一直耳聽八方,留意周圍動靜,巧的是,拐角就是那家花店——就是那晚的玫瑰花店,正在做活動,店員在門口經受烈日曝曬,抱著花大聲喊叫。
姜家小孩走一段路發現身後沒人,回頭一看,靳寒舟正看著花店表情深沉。
他一向都是這種表情,十有八九在想事情。
相處久了,兄妹兩沒他們哥哥那麼厲害,也稍微懂一點。
“你看什麼啊?”姜悅問。
靳寒舟眉頭緊皺,十分煩惱:“姜笑喜歡什麼花?”其實他上次就有發現,姜笑收到玫瑰花的時候根本就不是特別高興,簡而言之,就是不喜歡。